荣择气得直哆嗦,一个巴掌甩过去。
荣浅摔倒在了沙发上。
顾新竹尖叫声,“浅浅,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荣浅捂着脸,荣安深朝荣择喝道,“谁让你动手的?”
这一记,打得并不轻,荣浅耳朵翁翁直响,厉景呈进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她爬起身后就过去和荣择厮打,可又哪里是荣择的对手。
荣安深气得上前去拉架,“小时候就打,还没打够是不是?”
顾新竹拉住荣浅的手,“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是兄妹啊。”
她脸蛋上泛起的巴掌印很深,荣择将她一推,荣浅趔趄了几步,腰际被人扶着把,她扭过头,灯光将厉景呈的脸打出一道疏离的萧瑟,他手掌将她的人推开。
荣安深忙示意荣择别动,争吵声瞬间被淹没。
“景呈,你来了。”
厉景呈轻应声,目光别向荣浅,“回来了。”
荣安深生怕他们说漏嘴,“一回家就让新竹给你打电话了,她是一个人回来的,没什么事,就出去玩了几天。”
荣浅捂向脸,火辣辣的,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想往外走。
厉景呈拉住她的手腕,“脸怎么了?”
“被打的。”
“为什么会被打?”
荣浅咬住唇瓣,荣安深也只能打圆场,“是荣择不好,一时情急,就动了手。”
厉景呈冷哼声,眼里的深邃扫向诸人,顾新竹不由担忧,毕竟平日里厉景呈都像护犊子似的护着荣浅,没成想,男人却是丢下句话来,“打得好,是该打。”
荣浅咬紧了牙关,厉景呈拉着她往外走,“跟我回去。”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在厉景呈身侧。
走向停在荣家大门外的车,荣浅只觉手腕都快被握得脱臼了,她挣扎几下不见男人松开,最后实在痛得受不了,“别抓着我,疼。”
厉景呈将她的手一甩,“上车!”
她乖乖坐了进去。
回到帝景,荣浅率先往屋里走,佣人见到她关切地询问,“荣小姐,您这几日去哪了?真把我们都急坏了。”
厉景呈从外面进来,一把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往楼上扯,他步子很大,荣浅压根跟不上,跌跌撞撞得好几次差点栽倒。
快到二楼的时候,她一下摔倒,膝盖跪在地上。
荣浅想要自己走,“你放开我。”
厉景呈面容铁青,神色阴鸷,他并没将荣浅的话听进去,他拽着她的一条手臂往前拉,荣浅身子就这么在地板上被拖行,犹如一个不能挣扎的布娃娃,进了主卧,厉景呈将她使劲一丢,荣浅顺惯性往前,身子也摔在地上。
厉景呈一脚踢上门,慢慢吞吞朝她走去。
荣浅捂向被摔疼的肩膀,她坐起身,一语不发。
厉景呈蹲在她跟前,利眸仿若尖针般咄咄逼人,“还回来做什么?要私奔,那就滚得远远的,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私奔?”荣浅反问。
厉景呈伸手捏住她的下颔,将她拉近些,“你还有脸在这跟我犟?!”
他倒也想一巴掌甩过去,将她打得下次再也不敢了,可他到底没能下得去手。
厉景呈拇指掐着她的脸,脸上有荣择打过的痕迹,荣浅痛得倒抽口冷气,她去掰他的手,“我没有和他私奔。”
“那是什么?缅怀过去?”
荣浅不想激怒他,“不是缅怀过去,是告别,厉景呈,我没动过私奔的念头。”
“三天三夜,荣浅,你和他做过什么?”
她贝齿紧咬,看到厉景呈眼底的汹涌,荣浅摇头,“没有。”
“没有?”厉景呈却是笑出声来,“我怎么信你?”
“信不信随你,”荣浅爬起身,“早知道你不会信的,我们还不如把这个罪名坐实了。”
厉景呈怒不可遏,“你敢!”
“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的,厉景呈,我和霍少弦之间的感情你不会懂,他不碰我,不是因为不想,而是明知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他不想因他的一己私欲置我于难堪的地步,所以,请你不要侮辱我们。”
厉景呈气得胸都要炸开掉,“荣浅,你呢,你又将我置于怎样的地步?”
“你只不过是,在我即将坠入深渊的时候拉了我一把,而且并不是无私的,你要了我,尽管迫于形势所逼,可却直接导致了我和霍少弦的分开,厉景呈,你倒是想让我将你置于怎样的地步?”
厉景呈沉着脸,“我宠着你,顺着你,这些你也看不到?”
荣浅心里闷闷的,甚至完全听不进厉景呈的话,她的心还沉浸在前几晚的悲伤中,于她来说,回到帝景仅仅是因为她退无可退。
她走到床前,想要休息。
厉景呈真想掐死她。
荣浅倒头就睡,他过去又将她捞起来,拍亮了床头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