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跟人之间,经不起丝毫的比较。
一比,她就输了。
她的污点令她永远没法战胜别人。
厉景呈醒来的时候,太阳照过窗子,一道道五彩的晕圈布满客卧,宿醉之后就是头疼,他撑起身,感觉到被子里滑溜溜的很舒服,掀开一看,他居然是裸睡的。
荣浅听到动静,从浴室出来,“你醒了。”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是你给我剥光的?”
“内裤是你自己脱得。”
厉景呈浅笑,眸子内闪现抹痞样,“我说怎么全身舒畅,原来已经畅快淋漓过一次了。”
荣浅弯腰将地上的衣物捡起,香水味经过一晚,散得差不多了,“你昨晚,跟谁一起的啊?”
“孙佳麟,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
“就你们两个?”
厉景呈掀开被子,赤条条准备去更衣室,他细想片刻,他好像还把孙佳麟给揍了一拳,然后,还遇上个熟人,说了些什么话。
“对,就我们两个。”
荣浅嘴角抿紧,他不说,她再问也没意思。
那香水味,如果不是近距离接触,怎么可能留得这样浓烈?
厉景呈穿好衣服后走进浴室,从身后拥住荣浅,待了把戏谑的笑意,“我昨晚有没有将你怎样?”
“你还能把我怎样?”
“那你有没有帮我……”
荣浅将手里的内裤一扔,“厉景呈,你还是自己洗吧。”
“别啊,”男人抱住她不放,“我喜欢你给我洗。”
“你变态吧。”
“你想啊,”厉景呈薄唇贴到她耳朵边,看着荣浅的脸一点点红透,“我将包裹着隐秘地方的东西交给你洗,就说明我完完全全给你了,别的女人想碰还碰不了呢。”
荣浅洗干净双手,厉景呈凑到她跟前,见她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不高兴?”
荣浅擦拭着小手,她脑袋低垂,“景呈,你以后别晚归了。”
“行,”男人满口答应,“这不孙佳麟难得过来,我才陪他的。”
有些事,一问,就是拆穿。
荣浅现在很珍惜,不想自己的猜疑伤害到好不容易建起的,这个叫做家的地方。
厉景呈以为她只是为昨晚醉酒的事不高兴,“我答应你,没有下次了。”
“好,”荣浅嘴角轻挽,她想,他只要不出去,只要时刻在家里,就出不了什么事,“不准有下次。”
尽管心里不适,但荣浅还是看得很开,并未太过压在心头。
在办公室内,刚弄完一场拍卖会,荣浅喝着水,润润嗓子。
她目光注视着电脑,一阵敲门声响起后,秘书开门进来。
“荣小姐,您的快递。”
荣浅伸手接过,“谢谢。”
秘书快步出去,将门带上,荣浅靠进椅背内,将信封撕开。
她这么倾倒下,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撒出来。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也完全没有给她丁点的心理准备。
荣浅看到的是一叠照片。
还是一叠她丈夫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照片。
而那个女人,被拍出了特写,是宋稚宁。
荣浅惊得差点推开椅子往后倒,这一幕,实在是猝不及防。
她心脏猛地收缩,呼吸不再有规律,荣浅双手紧紧抓着椅把,使劲揪扯后改为掐住自己的腿,她想让自己恢复意识后逃离开。
昨晚,厉景呈果然跟宋稚宁在一起。
荣浅狠狠闭起眼帘,不想看,一点都不想看。
她双手抱住头,鼻尖发酸,泪水即将冲出眼眶时,她还是将眼睛睁开了。
照片的角度很全。
其中有一张,厉景呈靠在宋稚宁的身前。
荣浅攥紧手掌,任由指甲掐进肉里面,长出一个个月牙形的苍白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