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跟着他出了侧厅，心中想的却是夜寐的未来。

这妞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工作？

一顿饭吃到晚上九点半，看天色不早，王升才带柳梦梦一起告辞离开。

邹先生原本要派车送两人，但两人却拒绝了，步行离开了邹家。

到了外面，王升问道：“你刚才跟邹小姐在那说什么？怎么感觉要吵起来了？”

柳梦梦嘻嘻一笑：“她羡慕我能到你那边工作，怨我不告诉她。”

王升错愕道：“这有什么好怨的？”

柳梦梦咯咯地笑道：“因为她也想出来工作啊，结果现在还不行，嫉妒我呗。”

邹意瑶确实是想要出来的，这一点王升早就知道。他见柳梦梦这么开心，打趣道：“现在不生气了？”

柳梦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生气？生什么气？噢，你是说生医院那些家伙的气？哼，本小姐心胸宽广，哪会气那么久？”

王升奇道：“没有提我，是不是意思就是虽然不生他们的气了，但是仍然要生我的气？”

柳梦梦白了他一眼，道：“少在那臭美啦！我才懒得生你气呢！”

王升笑了笑，道：“我一直在想，你今天脾气这么爆，是不是跟我‘抢’走你的病人有关？”

柳梦梦一震：“你怎么知道……哼！我才没有！”

王升再无疑问，知道自己猜得没错，这女孩还因为上午那些病人为他不肯留下来让她看病的事耿耿于怀。他想了想，说道：“你觉得一名合格的医生需要什么样的特质，才能让病人服你？”

柳梦梦愣道：“你问这个什么意思？这还用回答吗？肯定是医术啊！”

王升摇头道：“那你就错了。医术能让你成为一个被人需要的医生，但是不能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医生。别人需要你，那和你是否合格没有关系，懂吗？”

柳梦梦错愕道：“你这是在教育我吗？我不懂，能被人需要还不合格？为什么？”

王升正色道：“因为你心里仍然在以别人的眼光看待自己，而没有自我的要求。就像今天上午，你因为那些病人跟我走，就一直放不下来，就是因此。假如你自己对自己有要求，那么就不会因为病人暂时没有选择你而耿耿于怀。”

柳梦梦嘟囔道：“但医生要是没有病人承认，那还叫什么医生？”

王升莞尔道：“你的说法没有错，医生必须有病人认同，才能成为医生。我也并不是让你光学医不理病人，而是首先你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医生，然后再去考虑别人的认同于否。”

柳梦梦愣愣地听着，露出思索神情。

王升语重心长地道：“你毕竟年轻，希望压过别人也很正常。但是做为一名学习者，你更该注意的是你和我的医术差距，而不是病人数量的差距。你想干好，那就先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厉害。在这个过程中，病人自然会认同你，这个是附加的结果，而不是该是你去刻意追求的东西，明白吗？”

柳梦梦若有所思地道：“爷爷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唔……你说的蛮有道理的。”

王升失笑道：“没道理我跟你讲这干什么？答我一个问题：你的医术水平怎么样？”

柳梦梦歪着头道：“还算行吧？我觉得中医部除了你，应该没人比我更厉害了。”

王升大摇脑袋：“这个比较本身就有问题，中医部原本底子就差，你和他们比较，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更何况，你的目标是什么？是黄权或者小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