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1 / 2)

前世两人相识,是因一个偶然的机会,蔺玄之救了被妖兽追杀的苏子星,那时苏子星带人虽也是一贯冷淡,心高气傲,但对蔺玄之却是真诚相待,引为知己。

然而,就是这么个“真诚相待,引为知己”,才是真正让蔺玄之引狼入室一一便是苏子星将晏天痕是个绝世炉鼎的秘密,告诉了他的上峰,为晏天痕引引来了杀身之祸。

苏子星非但争强好胜,还嫉妒心强,经常自诩为器道第一人,不屑于和普通炼器师为伍,蔺玄之早就已经预见到,一旦自己的名气压过苏子星一头,便会引得他的极大不满,所以如此一来,他连与苏子星虚以委蛇都不必了。

这正是合了蔺玄之的心意。

苏子星想要小冥阴火,而上辈子,他也是的确从白逸尘手中得到了一一说是得到,不如说是威逼利诱弄到手中的。

这辈子,小冥阴火已经提早被蔺玄之拿到手,他苏子星,想都别想。

两方剑拔弩张,但有沈长庚这“老好人”尚在,也是打不起来也骂不起来。

第229章 各凭本事

沈如冰开口喊道:“二哥,你可算是来了。

沈长庚给蔺玄之露岀了一个充满歉意的表情,拉过沈如冰,来到一旁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沈如冰将她自大进入丹涯秘境的际遇,给沈长庚三言两语地低声说了一说。

沈长庚当即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他先是说道:“你可知道,那外面的雨,是难得一遇的药雨。丹涯秘境每年的入口都会变换位置,只有运气好的,才能碰上药雨倾盆,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你居然就这么用一只伞给挡着了!

沈如冰也是一愣,焦急地说道:“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沈长庚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根说道:“只是少和你说了几句,你便错过了这么个好机会,而且我又怎能想到,你还能专门搞来个能遮挡住这种药雨的法器!

沈如冰一咬牙,道:“都怪蔺玄之!

沈长庚皱眉道:“蔺玄之不是什么善茬,听你的意思,他似乎是知道这丹涯秘境,和我们沈家的关系。

沈如冰点点头,道:“我可以肯定他知道。

沈长庚禁不住感到费解:这蔺玄之,又是如何得知沈家的秘密?就连沈如冰这个嫡系长女都尚且没有绝对的资格,来了解丹涯秘境。

不过,此时并非丰追究这个的时候,沈长庚道:“过一会儿,我去将门打开,你与我一起将那东西拿到手。”

沈如冰皱着眉头说道:“那其他人呢?岂不是也要跟着我们一起进去?

“见者有份,一起进便一起进吧。沈长庚也没办法,他惯会做人,总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将蔺玄之等人给打出去。

沈如冰虽然不乐意,但事已至此,人是她引过来的,她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不过你可以放心。沈长庚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道:“七煌圣火,必然会在我们手中。

沈如冰这才面色好了几分,道:“没错,这些目光短浅之辈,在挖这些灵草的时候,真气已经耗费地差不多了,自然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沈长庚微笑着点点头。

沈长庚带着沈如冰回去,和几位已经采了灵草回来的人打了个招呼。

沈长庚是天极七星之一,自然名声响亮,又见他谦逊亲和,众人纷纷对他印象不错。

沈长庚说:“待会儿,我便要打开这丹涯秘境最大的一个宝库大门,里面有什么,我并不清楚,大家便见机行事吧。

众人纷纷道好。

段宇阳冲着蔺玄之挤眉弄眼,用眼神示意他提早做好准备。

沈长庚走到山壁一侧,用匕首割破手指,在凹凸不平的山壁上,画了一个解阵符眼图,只听“轰”地一声,灵草田的正中央,蓦然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这便是那扇藏宝室的大门。沈长庚广袖一挥,道:“诸位请。

沈如冰率先一甩袖子飞身而上,跳了进去。

晏天痕原本有些害怕,但见到沈如冰都敢跳下去,他自然不愿意输给这个对他大哥曾经心有觊觎的女人,便看向蔺玄之。

蔺玄之点点头,晏天痕紧随其后第二个跳了下去。

段宇阳给了元天问一个眼神,元天问会意,立刻单手护着段宇阳,带着他一起跳了下去。

蔺玄之捏碎了一颗锻石,借着其中的灵气,也平稳地顺着大洞落到了地上。

随后,秋鹭、万凌华、尽芳菲等人也都一起下来。

洞外,苏子星冷眸看着沈长庚,道:“你放了这么多人下去,生怕没人和你争抢七煌圣火吧!

沈长庚眸色温柔,看着苏子星的眼睛,缓声说道:“阿星别生气,七煌圣火哪儿是他们能轻而易举地给弄走的?这东西,可是我们沈家世世代代的传家宝,只有拥有沈家的血,才能真正驾驭的了。

苏子星眯了眯眼眸,道:“但愿如此。”

必然如此。沈长庚说。

藏宝室中,并无什么太多的好东西,虽然有几个药瓶,但看品相,还不如蔺玄之炼制的,因此段宇阳和晏天痕,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蔺玄之却是知道,这当中并非没有好东西,而是好东西都已经被沈家之前来的人给挖空了,否则,沈家怎可能舍得将这么个厉害的洞天秘境,拿给天极宗做人情?

丹涯秘境面积不小,然真正称得上是宝贝的地方,却是不多。

此处算是一地。

转了几个石室,过了几条隧道,一行人来到了一处毫无任何雕琢的石室之中。

这里面,有一具骷髅盘膝而坐,手指呈现出拈花之状,中指和拇指之间,还夹着一颗玉润珠圆的红色丹药,红丹上面散发着类似于猫眼石的金色光泽,光彩耀目,俨然已经成了这间古朴无华的石室当中,唯一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