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看着顾北辰，原本打算让简沫抄袭的事情今天曝光出来，然后她再说五年前离开的事情……可如今，事情有变故，时机不对，显然却骑虎难下了。

顾北辰也不催沈初，眸光只是淡淡的凝着她，等待着她开口……

都说雁过无痕……逝去的感情呢？！

沈初抿了唇，适时自嘲的笑笑垂了眸：“我不想说五年前……可是，如果我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好似我五年前做的一切都是可笑的。”

顾北辰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噙着红酒杯的手轻轻晃动着，里面猩红的酒液随着晃动在杯壁上停留后缓缓落入杯底，杯壁上没有任何的痕迹。

“北辰，我不确定……”沈初抿了下唇，然后抬眸看着顾北辰，“我不确定你的感情了，我更加不确定我这次回来到底为了什么？”

顾北辰鹰眸渐渐变得幽深不见底，却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自从五年前，在准备进入帝皇开始……

或许……可以追溯到更远！

用不到三年的时间从二叔手中接回帝皇，又用一纸婚约拿回爷爷放到二叔手上的股份……顾北辰想，谁都不是那个谁了。

他不在是以前那个透着恣意的他，如今的他……双手沾染了世态炎凉下的冷绝。

沈初见顾北辰依旧不说话，心里特别没有底。

五年不见，她真的看不懂这个男人……他再见她会悸动，她不开心他会妥协。

可是，越来越接触后，他仿佛渐渐抽离……那种感觉就是，他之前不过只是想要从她身上证明，他的心已经变了。

浅浅啜了口红酒后，顾北辰放下了杯子，任由着醇香的酒液合着他身体里的冷漠吞咽。

“jk和顾默怀合作你是知道的……”沈初说到这个，眼底全然是愧疚的又垂了眸，“那个时候你刚刚要入主帝皇，我不知道要怎么帮你，所以……”

顾北辰微暗了眸光，“我说过，我可以……而你，却不信任我？”

“当时你要我怎么办？”沈初猛然抬头看着顾北辰，“那样的情况下，你已经被逼入绝境了……我怎么能忍心你在面对jk的时候，还要来面对我？”

顾北辰薄唇微勾了一抹让人看不懂的弧度，“那你现在就能让我面对收购jk的同时，来面对你？”

沈初看着顾北辰，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眼底噙着隐忍的说道：“如果我知道现在是这样的情况，我根本不会回来……”

她说着，鼻子酸了，眼眶也跟着微红了起来，“如果我知道你结婚了，如果我知道你现在会这样对我，我根本就不会回来自取其辱。”

沈初努力的忍着，眼睫微微扇动了下，猛然间蓄满眼眶的泪水就这样被挤出了眼眶……

顾北辰看着她，神情复杂，只是轻启薄唇的幽幽开口：“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吗？”

沈初轻轻扇动着眼帘，朦胧的视线疑惑的看着顾北辰……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顾北辰轻咦了声，墨瞳深处渐渐滑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透着一丝失望的稍纵即逝，“我只是想要等你，看看我到底逼你到什么份儿上，你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