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 / 2)

禽迷婚骨 蓝斑 3073 字 10天前

何连成瞥了他一眼,迅速盛了一碗汤端过来,递到我手里,然后点了点宽宽的额头说:“小东西,知道要吃的了?”

他语气里都是宠溺。小宽宽看到吃的来了,哪肯再理他,把注意力都放在我手上的小碗上,伸出小手就去抓碗。

我把他手按到怀里,用一只胳膊圈住,拿起小勺吹凉了汤喂他喝了一口。

何连成喂何则林吃饭很是用心,两人之间气氛终于重归融洽。小宽宽在我怀里喝了一小碗汤以后,还要吃被我拦下。他人小脾胃弱,再吃下去怕消化不良。

“连成,你们先回去吧,我没事。昨天晚上你在这儿也没睡好。”何则林温和地说。

“乐怡带孩子先回去,我在这儿陪你。”何连成的语气不容辩驳,手脚麻利地把东西收捡好,“老爸,你明天想吃什么,我让乐怡在家做好送过来。”

“随意就好,家里烧的青菜都比外面的好吃。”何则林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才说,“让阿姨做好送过来就行了,她带着孩子做什么饭呢。”

何连成把东西拎好,小桌子收回去,把纸巾之类的收到塑料袋里对何则林说:“老爸,我出去扔垃圾,顺便送送她俩,你等我一会儿。”

“宽宽,来让爷爷抱一抱。”何则林忽然叫住我。

我看了一眼何连成,走过去把宽宽放到何则林的怀里。宽宽应该还记得昨天见过这个人,脸上的表情没那么抗拒,只是笑得不似在我怀里那么开心。

何则林同他逗玩了一会儿,才说:“乐怡白天也要上班,先回去休息吧。”

我听着他话语间微不可察的关心,忽然心里很酸,这种感觉毫无来由,却让我觉得有点难过。

抱着宽宽走到外面,何连成跟在我身后。等到了距离病房稍远一点的地方,我站住抬头问何连成:“这样做不合适吧,用假的换真的,怎么换得来?”

“总要有一方先俯低迁就,你不愿意做我替你做,放心好了。我对老爸真没别的企图,只是希望他同意我们两人在一起,真正接纳你和宽宽,然后快点康复。他这样子,我也难受。”何连成抵了抵我的额头,在宽宽脸上关了一口才又说,“你先回去吧,明天这个时候再来。”

“好。”我应道。

在这一个瞬间,我被何连成再次感动。他心里是希望两全齐美的,即使不插手何则林的商业帝国,他也想与老爸和睦相处,让家像个家的样子。

细想回去,何连成在与我住一起以后,肯定不经常回那个家,每天到点儿回的是我们的小家,何则林一个人在那个大而冷静的别墅里……想到这里,我心猛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回。

何连成的小妈怎么没有出现?

我几乎在想到这一件事的同时,马上给何连成发了信息,他过了很久才回复我——这件事回去再说。

在看到他的回复以后,我隐约觉得有一种不安,但现在也不便继续追问,只得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到了第二天,我要是再打让王启打包好送过来就有点太不是人了,决定自己下厨看着食谱儿做汤饭。

下午三点我从公司回家,在阿姨的指导下做了三菜一汤,全部做好放进保温饭盒以后,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多。我给何连成打了电话,知道他已经到医院了,抱起宽宽也赶了过去。

何连成看到我手里提的东西明白了一切,伸出大长胳膊把我和宽宽一起抱在怀里,重重地拥了一下说:“谢谢亲爱的。”

“你与我客气什么,进去吧。”我轻声说。

来到病房,何则林看到小宝就是精神一振,先把小宝要过去陪着玩了一会儿,何连成把我带的东西一样一样儿拿出来,对何则林说:“老爸,乐怡可是亲自下的厨,我都没这口福呢。”

何则林看了我一眼,又瞅了瞅完全变了花样儿的饭盒,脸上忽然浮出促狭的笑问:“昨天不也是亲自做的吗?”

“昨天是阿姨帮忙做的,对吧?”何连成抢先替我回答。

何则林微微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话,嘴角的笑意却没散去。他这一次连小宽宽也不让我抱,自己拢在怀里,一边吃一边喂。

一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绝对没给孩子喂过饭,看着他拿勺子的姿势,我都有点害怕,站在一旁担心吊胆,生怕他一个力度把握不好,烫着孩子或者是把勺子送到孩子口腔深处。

小孩子吃东西难免洒得到处都是,何则林的胸前一会就掉上不少了食物残渣,还有汤汤水水,何连成看小的吃差不多了,不等我提醒,把他从何则林怀里捞出来,往我怀里一塞说:“吃相也不知道随了谁了,这么急。”

何则林忍不住一笑说:“随了你了,你小时候就这样。我和你妈忙,不怎么管你。每次你吃东西都像是抢回来的一样,又快又急。”

何连成大概也很少听到自己老爸提及老妈,笑着问:“那时候,我妈也不怎么管我吗?”

“你出生的时候,我们事业刚起步,没过多的精力照顾你,你差不多是阿姨带到了四五岁。”何则林笑道。

“那我可真没宽宽幸福,乐怡恨不得天天把宽宽带到身边。”何连成用一种嫉妒的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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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 明媚的开始

何则林是什么样的人!他都快成精了,何连成一开口他就知道目的何在,笑着没接他的话,装作不经意地说:“听说昨天你在会议上与那几个董事意见相左?”

“他们都极力主张蓝华宣布破产,我不同意。我一心一意做起来的公司,因为一个失误就要倒闭?”何连成反问。

“开公司看的就是利润,利润不好迅速斩仓有什么不对?”何则林接过何连成递过去的毛巾,擦干净了手说,“我下楼散散步。”

“医生不是说让静卧休息吗?”何连成扶住他问。

“放心吧,你老爸不是纸糊的。”何则林拍了拍他的手说,“让乐怡陪我下去,我电脑里有几份文件,你按我刚才和你讲的意思批复一下,明天一早他们就要用到。”

“爸,你可别……”何连成听到他指名让我下去,马上警惕起来。

“别什么?”何则林抬眼问他。

“没事,咱们下去。”我打断何连成的话,他要是说出“别刁难乐怡”这句话,我这辈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男人虽然不像女人那么小心眼儿,但是对于把儿子从自身边拐走的,又没好感的女人,也会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何连成一眨眼明白我的意思,笑着说:“别散步时间太长。”

何则林笑笑,和我一起出了病房的门。

这里的住院部楼下绿化很好,人工堆山做的小湖景公园,花树林立,每栋楼三五层不等,每层只住一个病人,病房堪比总统套房。

帝都的初夏,气候刚刚好,各色花树开得正艳。我们走在湖边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他在我身前半步,小宽宽好奇地盯着这个头发花白,这两天出镜率超高的老人,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从树下经过,低低的枝桠擦着我头顶过去时,他总会伸手揪一两片树叶,一刻也不愿意闲着。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绕湖半圈以后,有一个木格亭,他回头看我一眼说:“坐一会儿?”说着他坐了下来,我也在距离他三尺来远的木头条凳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