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半个多小时,大家都累了,就坐下来,把大面包……不对,这东西应该叫‘大列巴’是俄罗斯的一种特产。
将那东西撕开后,又各自取了一段烤肠,大家就着清水,补充了一些食物后,杜道生说话了。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需要一个说法,一个理由,一个真相。”
杜道生很执着地问。
艾沫喝了口水:“杜道生,知道你师父说你什么吗?他说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发现你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真的很可贵。可后来,他发现,你这是个毛病。”
杜道生:“哼!他知道什么,哼!”
我对杜道生说:“现在我们把潜入边境线留下来的足迹线索什么的都处理了,你要是不愿意参加,可以拿一点补给,然后沿我们来时的路,步行回到国内。”
杜道生:“为什么?”
我无语了……
他怎么这么多为什么?
我想了下说:“好吧,我活的不耐烦了,我来送死。但我不想死那么快。你要是不想死,你就走!好了吧!”
我看着杜道生。
后者想了想:“算了,不问你了,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摇头一笑。
艾沫递我一瓶水说:“咱们今晚在哪里过夜?”
我咧嘴一笑说:“天地大酒店!“
艾沫噗嗤一声笑了。
杜道生:“有没有搞错了,这哪里找酒店,哪里有了。“我听这话,我盯着艾沫,心说就这号人,当初你是怎么看上的呢?这绝对无法理解。
就这么,又向北行了几公里后,我们找了一个避风的小山谷,在谷里的一堆碎石堆中,对着着,眯了一晚。
好在临来时准备的充份。
要不,这昼夜温差大,晚上真挺冻人的。
我披着户外冲锋大衣,倚在石头上眯了一个多小时后,又起身,活动一下,打了一路拳。然后,坐下来,又睡。
天亮后,补充食物又继续前进。
走了两个小时,那种感觉愈发强烈了。
我感知到,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在朝着北边的一个目标挺进着。
这种感知在京城时间上午十一时四十五分,我们补充过食物后,它来的最强烈。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发现人了。
一共是三个人,他们背了包,由天中午天气热,他们都把衣服脱下来,系在了腰间。穿了半袖,手里拎了条长长的东西,在距离我两百米左右的地方,出现在视线中。
我看到后,本能感觉到不对。
然后,我朝杜道生打了个手势。
可是他没理会我。
这人,好像很沉迷于这里的天地气场,他当时正站在一块大石头,闭了眼,双手包球状,举过头顶,在感悟着什么。
我小声说:“道生!道生……”
后者没反应,完全沉浸进去了。
艾沫拿了块石头,对准杜道生的膝盖,嗖!
叭!
杜道生一哆嗦,旋即愤怒睁眼说:“你们干什么?有没有搞错,我正在接这里的气场,你们干什么?”
坏菜了!
我一听这货这吼起来,就知道坏菜了。
与此同时。
叭!
一记清脆的枪响。
杜道生反应算是超快了,他一个跟斗,唰的一下就从石头上跳下来。
落地后,他本能一捂耳朵。
我凑过去。
“怎么了?”
杜道生黯然:“我耳朵中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