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麻姑爷也是瞪大个眼睛,呆呆地看着这两人,瞅他脸上,估计他本身也是不知道,他的这间小茶馆竟也能吸引修行如此高的人士到访。
两个老头子,聊到这儿,说走就走,起身把一张揉巴的发皱了的人民币往桌子上一拍,也不问麻姑爷找什么零钱,闪身这就遁人了。
两人起身这么一走,等到咣当一声门关上的时候,希格姆这才如梦方醒般。
他感慨万千地用中文说了一句:“真的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竟然有如此神秘的人。只是可惜呀。”
希格姆抬头看向我说:“关先生,就算是这么强的人,他们也不肯帮你什么,归根到底,还是你们中国人的思想,那种唯我独尊的个人主义思想太重,太重了。”
希格姆说完,他又抬起手来,想要展示他那块很神奇的小晶石。
但就在这么一瞬间,他抬起手掌的时候,他呆住了。
因为,晶石没了。
那块不起眼,但好像蕴含了某种可怕力量的晶石就这么在希格姆的手中消失了。
此外,他的拇指和食指仍旧保持了捏着晶石的动作不变,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捏着,然后他用一种看怪物的目光,盯着手指看。
什么都不用说了,一切的解释在发生的事实面前都显的那么苍白和无力。
我没有证出来这一手功夫,所以我也无法对这种现象进行所谓科学的描述,我知道的就是,一道眉刚才展示了一手高超的御物功夫,然后他把希格姆手中的这块小石头,给弄到他手里去了。
这看着好像是没什么,但可怕的是,我没有看到这个过程。
此外,我相信凌元贞,马玉荣,计大春三人也没有看到。石头就这么凭空从一个人手中,挪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里。
希格姆脸上的汗流下来了。
他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停了三秒后,这个洋鬼子果断起身,然后他朝我冷冷哼过一声,这就带上阿尔法,还有那个洋婆子三人一道推门离开了小茶馆。
这三人一走,凌元贞咽了口唾沫,然后他对麻姑爷说:“麻老头,那二位,二位活神仙一样的高人,你可知道,他们是哪儿的?”
麻姑爷一脸委屈:“我哪里晓得哦,这两人,这,这分明就是两个棒棒儿嘛。”
妥嘞,什么也不用说了,这是妥妥遇到真高人喽。
这两人,能当着我们的面儿,在希格姆不知道的前提下,把他手里的一样东西,弄到自已手中。
这本事,绝对是我入江湖以来,见到的最高手段了。
天下有高人!
这话,绝对不是虚的。
凌元贞这时喝了口茶,把受惊的小心灵,稍微压了那么一压后,他说:“高人呐,真的是高人,由虚返神,借神生一气,由一气而御万物,这,这一番话,足足让我研究二十几年,这才研究出来了一个大概。可没想到人家,人家几句话功夫,就把这道理给讲的明明白白了,这本事,服,服,我服了!”
计大春碰了凌元贞一把说:“老凌啊,你先别说服,这两人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要说他们不帮这些洋鬼子,倒也在情理中,可是他们如果既不帮洋鬼子,也不帮咱们呢?这到时候,岂不是麻烦大了。”
我这时说:“先不管那么多了,麻姑爷,你马上安排车,我们这就奔九寨沟走,还有,你知道念子江师父在那儿的一个大概修行地方吗?”上华圣巴。
麻姑爷:“晓得,晓得,我倒是听说过。只是那地方,开车进不去哦,要走路的,路不好走,我去了后,得慢慢琢磨才行。”
我说:“那就有劳麻姑爷带路了。”
当下麻姑爷这就开始安排车子,这其中的过程,就不再详细多说,只讲麻姑爷安排好了一个面包车后,我们几人这就上车,一路辗转,来到九寨沟的边界,又下了车,打发司机把车开回去后,我们便开始徒步行进。
接麻姑爷的说法,这片区域内有一处上古时期留下来的古战场。
但这个古战场也只是传说而已,毕竟时间隔了那么久,大地沧海桑田般的变化,已是将这些上古的痕迹都秣去了。
唯一能留下来的,或许只有老辈人口头相传的那些东西喽。
此时我对古战场这一说法并没有太多的兴趣,我脑子里闪回的一直都是一道眉讲过的那个由虚返神的过程。
虚是什么,我想虚应该是一种空性的状态,比如我平时打坐,进入到非想非非想的那个状态当中,然后一下子定住。
这就是由虚返神的一个过程了。
在此之前,我没有成就人仙之能的进候,我通过打坐的手段,实现由虚返神,转尔修成了一副人仙之体。
现在,我一身功夫让阵法给封了。那么借这个由虚返神的手段,我能不能找回来功夫呢?
我在心中反复思忖着这个想法,但因一直都在行进走路的过程中,所以我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我只是这么一步步的随众人走着,一直走到了天黑。
麻姑爷给我们带到了一处很安静的树林。
时逢初春,林中的环境和空气都很好。大家坐下,喝了一些水后,麻姑爷跟凌元贞,计大春,还有马玉荣三人白话着一些关于蜀山剑仙的事儿。当然了,这些都是当地的一些传说。
我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只在心里反复念叨那个打算,转尔我跟凌元贞说声找个安静地方坐回儿,这就绕开他们独自寻了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
我盘腿坐在溪边的一块平地上。开始想办法排空心中的杂念,去试一试,怎么来实现这个由虚返神。
开始的时候入静很难。
我心跳的厉害,身体微微有些透汗儿。
这是个什么情况呢?难道说,我身子骨发虚了?
不解之余,我试着让自已去转移注意力,去想叶凝,周师父,七爷,我的父母,等等这些至亲至爱的人。
这么想了一会儿后,胸膛里一颗略浮的心,渐渐就安稳下来了。
心定下来,就开始去找深层入定的一缕感应。
正找着呢,突然之间,唰的一下,我耳中仿佛打开了一个通道,然后我听到一个极遥远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