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一用到高三,一直用到今晚七点多,之后加了几个数字。
那个男孩现在趴在他身上,问他是怎么想到的。
江暮行沉默着,喉结上一疼,他扣住宴好的发顶,修长的手指抄进柔软发丝里:“小狗。”
宴好红了脸:“我跟你说话,你不理我。”
江暮行突兀道:“ 以后在家里的时候,把刘海扎起来吧。”
宴好停下咬他喉结的动作抬起头,表情懵逼。
江暮行目光深深地看着他:“把眼睛跟眉心痣都露出来。”
宴好的心跳绑上窜天猴,一下就飞上云巅,他舔舔唇:“那我不如直接把刘海剪短?”
江暮行眉头一皱:“扎揪。”
宴好:“……”
江暮行:“高三要复习备考,大学再剪头发。”
“好吧,听你的。”
宴好顺从的说了句,尽管他不懂冲刺高考跟剪刘海有什么关系。
学霸的思维逻辑,普通人理解不了。
江暮行撩开宴好眼睑上面的碎发,指腹磨蹭着他眉眼间的那颗小痣。
剪了刘海,不知道会惊艳多少人的眼光,像上次劳动委员发信息的事,会接踵而来。
太影响学习进度。
也影响他的辅导效率,成天吃醋,怎么好好备课?江暮行冷峻地想着。
——
宴好不知道江暮行在想什么,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我问你啊,头像的意思,我要是不提,你会主动告诉我吗?”
江暮行:“不会。”
宴好登时支起上半身:“为什么?你不想我感动的对你死心塌地?”
江暮行猝然把他拎到一边。
宴好的呼吸紊乱,浑身绵软:“你都已经有点起来了,怎么还能跟没事人一样?”
江暮行关了灯:“睡吧。”
“班长,”宴好小声说,“我能摸摸吗?”
江暮行的呼吸一窒。
宴好在江暮行脖颈一侧呵气:“我想跟它打声招呼,请它多多指教。”
江暮行的额角轻抽:“改天。”
宴好拉长声音“哦”了声,尾音落下,他就舔了下江暮行的耳垂,叹道:“好喜欢你啊。”
江暮行的额角抽得更厉害,这是要折磨死谁?
黑暗中,宴好做了个深呼吸,压下心里疯狂生长的欲望,回到前一个话题上面:“虽然我也提倡少说多做,但是有些事,还是要让当事人知道才有意义。”
“所以你以后做了什么,一定要跟我说,好不好?”
江暮行口吐两字:“不好。”
宴好立即撑着床凑到江暮行面前:“你干嘛不答应我?”
江暮行安抚小猫似的撸了撸少年的背脊:“自己做不到的事,不能要求别人做到。”
宴好脱口而出:“我哪有做不到?”
“我要是真为你做了什么,肯定迫不及待的找你邀功,我才不会偷偷的。”
全然没把之前做过的一些大小事情放在心上。
只付出,不计回报。
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
江暮行半晌出声,嗓音有点哑:“大半夜的,怎么还闹上了?”
“我没闹。”宴好狡辩着躺回去。
江暮行这个人太闷骚了,谈恋爱了还闷着,特别理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热情奔放起来。
慢慢来吧还是。
这才是他们谈恋爱的第一天。
宴好摸到江暮行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攥宝贝般用力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