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要回江家吃饭?”
柴夏话刚落音,门外响起了“咚咚”声,是奶瓶敲击房门的声响。
江景为柴夏同时扶额,异口同声道:“你儿子来了。”
接着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
门外,江铭一只肉肉的小手扶着墙,另一只肉肉的小手握着奶瓶,用奶瓶“咚咚”地敲过之后,把奶嘴重新塞进嘴里,然后双手推门,咔嚓一声开了之后。
小江铭两条小短腿一弯曲,熟练地趴在地上,衔着奶瓶,笃笃地爬进卧室。
小江铭上个月已经会走路了,江景为拉着他的小手,他能走很多步。
有一天,柴夏拉着他,走着走着,突然松手,他自己歪歪扭扭走了有十来步,转头一看,妈妈并没有拉着自己,茫茫然一阵之后,“啪”的一下,毫无预兆地歪倒在草地上,柴夏没来得及扶住,他就趴在草地上了,嘴边被小草戳破了皮,当时是大哭着:“麻麻,都怪乃,都怪乃……”奶腔极重。
柴夏抱着他,既心疼又想笑。
那一次,怕他胆儿给摔小了,这一个月以来,触地就爬,除非摸着墙,要不然绝不站着。
他快速地爬到爸爸妈妈床前后,坐下来,将口中的奶瓶拿掉,抱在怀里,抻着头往床上看,然后喊:“麻麻!粑粑!”
江景为和柴夏同时闭着眼睛,憋着笑,偏不理小江铭。
“麻麻!粑粑!”小江铭穿着小老虎睡衣,坐在地上喊,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床上,见爸爸妈妈没反应,小手一用力,把奶瓶往床上扔,结果方向不对,扔到地上了,他赶紧转过胖胖的身子爬着去捡。
床上江景为和柴夏小声耳语:“你儿子开始扔奶瓶了。”
柴夏:“你儿子一会儿就要爬床了。”
果不其然,江铭捡到奶瓶后,一使劲,扔到床中央,然后自己扶着床站起来,往床上趴,吭哧吭哧将小短腿往床沿上迈,累的气喘吁吁的,愣是爬不上床。
江景为和柴夏一只眯着眼看儿子。
“麻麻!”江铭奶声奶腔地喊一句,柴夏没理他。他转头看见一个小塑料凳子,是他的玩具,他爬着将凳子拖到床边,扶着床站上去,终于能够爬上床了。
肉嘟嘟的小身子在床边拱来拱去。
柴夏小声说:“你儿子爬上来了。”
江景为:“你儿子过来了。”
“麻麻!”江铭风风火火地爬过来,一下扑到柴夏身上:“麻麻!麻麻!”
柴夏故意闭上眼睛不看他。
他趴在柴夏脸上亲了又亲,小屁股对着江景为的脸,江景为实在忍不住了,往他屁股上打一巴掌:“小家伙。”
柴夏也忍不住了,一把他拉进被窝,紧抱着:“你个口水王,起那么早干嘛,起那么早干嘛!”
江铭咯咯地笑,搂着柴夏:“麻麻,吃肉肉?”
柴夏笑着同江铭聊天:“吃什么肉啊?”
江铭:“liu肉。”
柴夏问:“什么叫liu肉,麻麻不知道耶。”
江铭转过小身子看江景为,江景为:“爸爸也不知道。”
江铭躺在两人中间,小嘴说不说话都是嘟着,皮肤嫩的能掐出水了,标标准准大写的萌。
“liu……大!”江铭向江景为柴夏解释:“会哞叫,qi(吃)草,liu!”解释完之后,看妈妈然后看爸爸。
爸爸妈妈哈哈笑起来。
江景为问:“那羊呢?”
江铭:“羊,也qi(吃)草。”
江景为问:“怎么叫的呢?”
江铭:“咩……”
柴夏侧躺着,看着父子俩一言一语的说着,心里倍感温暖。上次前世镜一事,她整整半个月才缓过来正常生活,江景为疑惑地问她,她只说看了一个古老的爱情故事,感动的。因此,她想珍惜江景为,每天确确实实黏着江景为,江景为没有多想。
关于重生的事,她想谁也不能告诉。
还是那句“不说不破,一说便破。”,江景为后来寿终正寝,这样很好,若是她说了自己的身份,破了秩序,那怎么办?
她想江景为好好的,一辈子都好好的。
一家三口在床上腻歪了许久,柴东宇在楼下喊吃饭。
江景为柴夏才起床。
柴夏从衣帽间拿出一件衣服,问:“老公,我穿这件回家,怎么样?”
江景为正在叠被子,江铭坐在床中央,捧着奶瓶喝奶,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妈妈。
父子俩异口同声:“好。”
柴夏却怀疑地说道:“不好,这个领口有点大。”
柴夏重新返回衣帽间,又取过来一条连衣裙:“江景为,这件怎么样?”
江景为正在给江铭穿裤子:“优雅。”
柴夏:“穿裙子回家不太好吧,时不时要抱江铭,好不方便。”柴夏再次返回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