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节(1 / 2)

“宣御史台御史大夫曹严格觐见。”随后,皇上宣曹严格近殿。

“宣御史台御史大夫曹严格觐见。”张福海扬声重复皇上的话。

随后,层层叠叠的传令在大殿之内回响,也让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慌乱。

曹严格人还没有出现,几乎就已经打乱了太子的阵脚,让他心中生惧了。

曹严格是被太监抬着进门的。

他的身上已经换了正一品的御史大夫官服,面色沉肃,眼中全是威严之色。

太子的心虚更浓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曹严格指证他,也没有别人看见,他只管否认,两人各执一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父皇不见得就会听曹严格的。

毕竟,他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太子想着,心里大定,慌乱的神色也变得平静,嘴角的笑容也重新浮现。

“来人,曹爱卿腿脚不便,给曹爱卿赐座。”皇上直接摆手免了曹严格的请安,淡淡道。

随后,一旁的太监端着一把椅子上前,扶着曹严格坐下。

众人见曹严格失踪数月回来,一只腿却行动不便,纷纷暗中猜测到底为何,然而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等曹严格落座之后,皇上这才开口道:“如今众臣已到,曹爱卿可以说说你此举的目的了吧。”

话语间,俨然是一副他也不知道曹严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意味。

曹严格神色肃穆,对着皇上恭敬却认真道:“臣御史台御史大夫曹严格,奏请弹劾太子,恳请陛下恩准。”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旋即,又爆发出阵阵私语。

“曹大人一回来就要弹劾太子殿下,莫不是太子殿下得罪他了?”

“说不住,他失踪三个月,或许与殿下有关?”

“曹大人素来刚正不阿,此举应该是有深意,就是不知陛下的态度如何了。”

众臣私底下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询问。

涉及到太子的事,那是国之大事,难怪会召集百官朝议了。

不过众人看皇上的模样,倒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的样子。

见皇上微微皱眉,一副要开口的样子,众人赶忙停下了议论。

“曹严格,你以性命和前途作保,让朕召集百官前来就是为了弹劾太子?简直胡闹!你该知道,弹劾皇储乃是国之大事,你以何缘由弹劾?凭什么弹劾?”皇上沉着脸,一脸的威严。

皇上一脸被糊弄的样子让下面的百官噤若寒蝉,也让太子心里升起了希望。

原来曹严格之前并没有告诉父皇他的糊涂事,那么他大可以反咬一口,让此事扑所迷离,届时便是声名有损,他也还有余地。

太子做了决定之后,面色越发平静。

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看着曹严格,“不知本宫哪里得罪了曹大人,竟然要这般对本宫?”

不管是在那个朝代,皇储的地位都是极为重要的,要不不立,一旦立下,轻易却是不会更改的。

而若是皇储遭到弹劾,那就说明他犯了大错,或是人品有问题,才会如此。

而太子虽然之前因为成亲时闹出的糊涂事而被责罚,但是他在民间的风评一直很好,也以贤仁出名,这样一个人却被弹劾,众臣实在想不出到底为何。

曹严格面色冷淡,“殿下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又何必故作不懂?”

淡淡的说了一句,曹严格面向皇上,道:“启禀陛下,微臣既然敢弹劾太子殿下,自然是有缘由的。三个月前,陛下带人前往避暑山庄避暑。当时陛下曾交代微臣,待陛下到达避暑山庄之时,可往祖庙考察太子殿下,不知陛下可还记得?”

“确有此事。”皇上微微颔首。

“陛下当时说,禁足之期将满,您正好要去避暑山庄避暑,若是太子表现尚好,便提前让殿下出祖庙,在您不在朝中期间,代为监管朝政,锻炼太子殿下的处事能力。”

皇上再次颔首,表明此话确实是他说的。

“陛下走后,御史台正好忙碌了一番,微臣耽搁了去祖庙的时日,当微臣处理好事情再去祖庙,却是发现了一件痛心疾首的事情。”

曹严格看向太子,眼中全是唾弃:“微臣发现,太子并没有在祖庙安心悔过,反倒在屋内与女子媾和,白日宣淫,大胆放肆至极,简直可恶头顶。”

“祖庙是何等庄严之地,太子竟然在那里做出此等下流之事,简直令人不齿。而且太子是要继承大统之人,这般荒淫无道之人,如何能带领我康国发展壮大?”

“你胡说八道。”太子虽然极力让自己冷静,但是听到曹严格将自己的事情都给抖了出来,还是一阵心虚,忍不住开口怒斥。

随后又看向皇上,“父皇,他胡说八道,您千万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儿臣不是那样的人啊父皇。此事还请父皇明察。”

皇上目光冷漠的落在太子的身上,倒是没有开口说站在谁那边,相信谁。

只是淡淡的看着曹严格道:“曹大人可还有话要说?”

“当时发现这等大事,微臣不敢耽搁,便快马加鞭朝着避暑山庄赶去,然而却叫太子殿下察觉了,派人追杀微臣,以至于微臣掉落山崖,昏迷半月,醒来之后浑身伤筋动骨,足足养了三月才勉强能够下床,这条腿便是最好的证据。”曹严格说。

“曹大人莫要血口喷人,你如何证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又如何证明是本宫派了人追杀于你?凡事都讲究有根有据,若是没有证据,那么大人所说的一切都是污蔑。”太子冷声斥责反驳。

太子终究是太子,便是再如何的心虚,在这个时候也不会自乱阵脚,冷声反驳的时候,言语间都是不屑。

太子心里明白,有些时候,双方交战,赌的就是心理,若是他此刻露出任何心虚的模样,那么就算是曹严格没有任何的证据,最后他也讨不到好。

曹严格冷声道:“太子殿下自己做了什么,竟然都不敢承认吗?不过想来也是,能在祖庙做出那般龌龊之事的人,又能有多大的担当?”

“殿下要证据是吗?好,那下官就给殿下证据。”曹严格冷声说着,看向皇上,道:“当时在场的,不止微臣一人,还有一个祖庙的小太监,事发之后,微臣考虑到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便将他给藏了起来,如今太子殿下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微臣恳请陛下,传证人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