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子院落之中伺候的人可是庄靖铖派的?”皇后明知故问。
闫涛听皇后一直称呼庄靖宇为太子,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讽之色。
真是个看不清形式的女人。
不过闫涛还是应道:“确实。”
皇后道:“想办法将他们给换掉,换成本宫的人,太子需要得到好的照料和大夫医治,本宫自会派大夫前来,你只需配合便是。”
闫涛应道:“但凭娘娘吩咐。”
随后皇后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带着人离开。
等皇后走了之后没多久,闫涛入了自己的书房,在某张画后面寻到一个机关,按下之后,一扇门出现在眼前。
他没有犹豫,直接迈步而入。
七拐八拐走到最深处,一个同样身披斗篷的人正坐在桌前等他。
“属下见过使者。”闫涛毫不犹豫的跪下朝着对方行礼。
“嗯,起来吧。”那人开口,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依旧能够听出,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闫涛对这个被称为使者的女人很恭敬,很显然,这个女人不是皇后。
“皇后上钩了,命属下帮忙将人给换掉。”闫涛恭敬的禀告着,随后又奇怪的问:“不知使者为何要帮皇后和废太子?如今他们废了,不是正好有利于主人的计划吗?”
“朝堂之上太安静了,几乎成了靖王的一言堂,青王不堪用,只有将太子和皇后放出来迷惑视线,才能将这水给搅浑,而且,靖王在查当年之事,已经查到了杨子涛的身上,若是这厮咬不住秘密,说出些什么,多少是个麻烦,你回头找人将他给处理掉,这也是主人的意思。”使者淡淡的开口,一言定人生死,半点的迟疑都没有。
闫涛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颔首道:“属下明白。”
“这边的事情交给你了,接下来的时日我要忙,不会过来。将人给换了之后,注意瞒着靖王那边,等太子的伤好了,没有大碍的时候,再把消息放出去。”使者又道。
“诺。”
跟着,使者又嘱咐了几件事情,这才飘然离开。
出了宗人府,那人早已换了一身的衣裳,风扬起她的面纱,露出一张美丽的容颜来,若是苏瑾寒在此地,必然会发现,她竟然认识对方!
皇后和这所谓使者这边的举动,庄靖铖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自认为安排好了一切,自然不会再去关注。
庄靖宇对他和他母妃所做下的孽,他曾扬言要让庄靖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赎罪,所以庄靖宇会受到各种各样的折磨,难耐,却依旧活着。
巡卫营。
杨子涛走在营内,不时有路过的巡防营之人冲他打招呼,杨子涛均笑着回应。
在巡防营经营多年,杨子涛不但战功彪炳,而且人缘也很好。
所以,虽然接到了让他撤离的通知,但他还是没有立刻撤走。
第一自然是因为巡防营这边有他奋斗多年的资产还要转移,第二个则是他觉得他在巡防营平安是有保证的。
若是当真有人想来巡防营找他麻烦,便是那人是庄靖铖,怕是也不会得逞。
当年丽妃红杏出墙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所以他没有走,就算要走,也不是现在。
然而此刻,杨子涛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他推门而入,却发现在自己的家中,竟有一个绝色少年高坐其上,面色淡然的正在饮茶。
而他为了避免在外被人算计的妻妾和孩子,却齐齐被绑了手脚,跪在一旁,堵住了嘴。
看到他的出现,他的那些亲人纷纷激动了起来,一时间,屋里全是呜呜咽咽的声音,全部满含希望的看着他。
杨子涛几乎没有犹豫,转身就往门口退去。
然而他刚刚出了门,却发现门口有人闪身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正是腾策。
杨子涛没有犹豫,浑身内力和气息涌动,直接朝着腾策攻去。
想要借着爆裂一击,逼迫腾策让出道路来。
然而腾策何等人物,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手中长剑出鞘,剑光森冷而迫人,内力蓬勃的同时,剑影闪烁,他自己也几乎化身残影,直接挡住了杨子涛的去路。
一番乱战,杨子涛终究没能逃离,被腾策一剑刺在胸前。
随即腾策直接抬起脚来,将杨子涛踹飞。
杨子涛的身体撞到了墙面上,随后滚落下来,最终停在了庄靖铖的脚钱。
庄靖铖在这时放下手中的茶盏,低头俯视杨子涛,淡淡道:“杨大人,别来无恙。”
杨子涛浑身痛得犹如要裂开了,捂着胸口处的伤咳嗽两声,又吐出了两口鲜血来。
庄靖铖面色平淡道:“这剑锋再往左偏上一点,杨大人就要穿心而过了,不知,滋味如何?痛么?”
面色平淡,开口却带着一股子较真的意味,也不知是在问杨子涛此刻痛不痛,还是在问他,当初他母妃被陷害时,痛不痛!
“靖王殿下这是何意?本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也不曾得罪过殿下吧,殿下这是想要诛杀我吗?私自诛杀朝廷重臣,殿下就不怕惹火烧身吗?”杨子涛勉强自己爬起神来,捂着胸口的伤,脸色阴沉的看着庄靖铖。
煜舞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