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打开电视的时候,听到门外“嘭”一声响,随着又是几声响。
我整个人都静止住,屏神凝听。这一楼只有我跟邵易寒两家住户,所以外面发出响动的人肯定是邵易寒。
“沈佳,开门。”
突听一声大叫,吓的我差点从沙发上跌下来。
这个神经病,是想让整栋楼都听到吗?
我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
门反锁了,他打不开,开始拍着门,乱叫。
“嘭”又是一声巨响。
我天人交战半天,才从沙发上挪到门后,一手紧握着摇控器,还在犹豫要不要给他开门。如果开了门,我要怎么应付一个酒鬼呢?
“沈佳。”又是一声大吼。
“大半夜的,乱叫什么,还让不让睡觉了。”楼上传来骂声。
我咬了咬牙,打开了门,就见邵易寒闭着眼靠在门边,边上还站着一个男的,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那人见到我,有点不自然的笑了笑,“那个我是送他回来的出租车司机,他还没给钱呢?说是钱包丢了。”
“哦,”我刚应一声,靠在门边的男人便扑了过来,把我抱了个满怀,我差点被他的重量压倒,忙朝那个师博喊道:“快帮我扶一下。”
于是我跟出租车司机一块把他扶进屋,我给师博钱的时候,觉的这出租车司机太不容易了,谢了又谢。
出租车司机走后,我看了眼沙发上酒的一塌糊涂的男人,皱了皱眉,心想:这人是晚上玩的太开心了吧,喝成这样。
无奈叹了口气,我转身去卫生间,用毛巾投了一把凉水,给他擦了把脸,男人睡的很沉,明明刚才还在那叫嚷,转眼就睡着了。
我蹲要沙发边,看着那张英俊的不像话的脸有点入迷,难怪方亚南会对他一见钟情,我想是女人看到这样的一张脸定然都会倾心的。
我要是不曾受过伤害,是不是也会为之发狂。
抬手不由的摸了摸他的脸颊,触感细腻,他的皮肤还真不错,我手又轻轻的抚过他的眼睫毛,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长这么长的睫毛呢,真是可惜了,随即我的手又移到他的菱唇上,轻轻摩擦,柔软的不可思意。
就在我玩的不亦乐呼的时候,男人倏然睁开眼,那双眼像汪+洋大海深不见底,带着淡淡的迷离。
我猛地缩回手,侧过身去,心跳如雷,感觉老脸都红了。
“我渴。”他呢哝。
我忙起身,逃似的进了厨房,还好水壶里还有温水,等我端着水杯出去,那男人又睡着了,我连推了好几下他都没有反应,简直让我无语。
怕他后半夜醒来口喝,我把水杯跟水壶都放在茶机上,又给他盖了一条薄毯,我才回卧室睡觉去,很奇怪心也不躁了,倒下去不久就睡着了。
一觉到天亮。
等我起来,客厅里的人却早已不见了,毛毯折的很整齐放在一边。看着空空的沙发,我微微出神。
吃过早饭,我翻着通讯录,找到杨铮秘书林敬业的电话,犹豫了很久,最后觉的还是想给他发条信息比较好。这个人跟在杨铮身边很久,为人沉稳干练,但却不怎么受杨铮气重,有一年他母亲得了重病急需一笔手术费,他不好意思跟杨铮开口,找的我,我二话没说私下帮的他,所以他对我一直怀有感激之情,平时也很是敬重我。
信息发出去不久,对方很快回了过来,说是中午有空。我忙给他回过去,约在市中心一家咖啡厅相见。
放下手机,我不由松了口气。
正想着要不要跟蒋纪远说一声,手机突然响了两声,是微信,方亚男发过来的,问我知不知道邵易寒住在哪里?
我看着那条微信,迟疑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好半晌,我才给她回过去,【这个你得问他,我不方便说。】
她立马打了电话过来,我不得不接。
“佳佳,你那意思是知道他家住哪对不对?”电话一接起来她就在那头问道。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又在那头说道:“他昨天喝了很多酒,又不让我送,我今早打了一早上的电话他也没接,发微信他也不回,我怕他出事,所以才急着想知道他住哪,我得确认一下他是否平安,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方亚男语气满是焦急,关切之情欲溢言表。
“那个,他应该没什么事,我刚才还收到他的微信。”我只能编个瞎话。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瞎话一编出去,反而给自己惹麻烦。
方亚男在那头语气立马就不一样,“我给他发那么多条信息他都不回,他怎么既然给你发微信了。”语气满是酸味。
“那个亚男,他是因为有事找我帮忙,所以才给我发的微信。”说一个谎,就得用无数的谎言才能圆。
那头静默了几秒,方亚男沉声问道:“佳佳,你不是不能告诉我,而是根本就不想告诉我他家住在哪里吧。”语气生硬。
我:“……”
“你对他也有意思吧,他那么优秀,你怎么可能对他不动心呢,你实话告诉我也没什么,咱们可以公平竞争呀。”方亚男语气明显带刺。
“亚男,这样吧,我让他给你打电话,你自己问他。”话落我挂了电话。
方亚男的言行让我对她有点失望,不管怎么说那么多年的朋友,就为了一个男的,这样的跟我呛棒。
我带着愠怒,给邵易寒打了电话,铃声响了两声,那头便接了起来。
“邵易寒,方亚男说她打了你一早上的电话,还有微信你都没回,她非常的担心你的人身安全,麻烦你给她回个电话。”我一口气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都叫什么事呀。
把电话甩在茶几上,我起身回卧室换衣服去。没一会就听到手机在外面响个不停。我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换好衣服,化了个妆,这才出去。
看到两个未接电话,都是邵易寒打的,心里莫明的痛快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