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出了电梯,还站在门口聊,还相互留了电话。
我剜了一眼邵易寒先一步进了门。
进门之后,我泄愤似的甩上大门,弄的声倍响。还是不解气,我鼓腮帮,把菜放到案台上,便跑回卧室去。
姐姐我罢工不干了。
进卧室后,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一脸落寞的自己,才发觉自己不悦的表情太过明显了。
不管从哪方面讲,现在人家是自由身,爱跟谁好就跟谁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这样落寞……酸楚的样子只会让自己变的更加可笑。
我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又走了出去。
打开门的那一瞬跟门口正要敲门的人,对了正着,我惊愣的往回缩了一下身,有点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想吓死人呀。”
“你胆有那么小吗?”邵易寒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改成双手环胸,一脸饶有兴趣的盯着我,“你一大早的……生什么闷气?”他问话时的那个神眼,极为的让人讨厌。
“你连你家‘保姆’的心情要都干涉吗。”我把保姆两个字咬的特别重,话落,一把推开他,往外走。
男人在向身后轻笑了一声,进了他的卧室,因为我听到他关门声。
走到灶台前,我一点做饭的欲望都没有了,从冰箱拿出面包跟火腿,想简直做个三明治得了,便把刚才买回的菜放进冰箱保鲜格里,开始煎荷包蛋。
我做好三明治,突然想起今天‘恒通’要去宏达签合同,一瞬间我的情绪又发生了变化,又去洗了半盒草莓跟一个苹果,添了一道水果萨拉,然后再给他热了一杯牛奶。
我站在微波炉边上,看着牛奶加热的时候,邵易寒从卧室出来,穿的那叫一个精神。
这厮最近穿着真的是光鲜靓丽跟只孔雀似的。
邵易寒边走边扣着袖扣,“今天早上吃什么?”
“三明治。”我冷冷的回道。
男人抬头望了过来,眉眼含着一丝捉狭的笑,“那你下楼买什么菜?”
我横了他一眼,“我那是准备晚上的菜。”
邵易寒那双眼直盯着我,像是看透我的心思,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坐到了餐桌旁。
“叮”微波炉响了一声,定时到了。
我被某男气的一时忘了带防烫手套,赤手便伸了进去,然后可想而知,被烫的有多狼狈。
“啊,”我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邵易寒疾步跨了过来,抓住我的手便往水槽那边拽,等冷水浇到手指上我才舒展开眉心,看到四根手指全红了,咬着唇,忍着那股疼。
“你在想什么呀,”男人冷着声吼道。
我本来心里就有郁气,被他这么一吼莫明的眼就红了,想拽回手他却抓的死紧,我抬眸横了他一眼,眼底满是委屈。
男人微蹙着眉头,盯着那几根被烫红的手指,眉头纠的更深,又骂道:“没见过这么笨的。”
我觉的一定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不然我怎么觉的他眼里全是……心疼呢?
他现在怎么可能心疼我呢?
沈佳你别在做梦了。
我垂下眼睑,感觉到邵易寒的目光定在我脸上,听到他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在冷水的冲刷下那股灼痛渐渐消散。
大概冲了有五分钟,邵易寒才关掉水,但他依然冷着一张脸,我想不明白烫到的是我,他生个毛气。
“今天别做饭了。”男人冷着脸说道。
我侧开身,走到案台那边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嘟嚷道,“我没那么娇情。”
他横了我一眼,便往大门口走去。
“喂,你不吃早餐了……”我的喊声,被大门一声巨响,隔在室内,而那个人已甩门而去。
看到他外套还搭在椅背上,我不由皱眉。
我握着被烫的手根,自己轻轻的吹了一下,比刚才已是好了很多,便戴上防烫手套把微波炉里的牛奶端出来,随后回房间给那几根手指抹了点牙膏,便感觉不到疼了。
从房间出来,刚巧大门的门也从外推了进来,是邵易寒去而复返。男人疾步走了进来,看到餐桌上的牛奶,眉头微皱了一下,朝我命令道:“过来。”
我看着他慢吞吞的走了过去,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盒药。
原来这人是给我买药去。
我有点受宠若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男人见我慢吞吞的,有点不奈烦,迎了过来,便把我拉到沙发那边,刚坐下就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我乖乖的把那只被烫到的手伸出来。
邵易寒打开药盒,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给我抹着药,微垂着眼睑,颇为专注。
我偷偷的打量着他,真是猜不透这男人,忽冷忽热,搞不懂他现在对我是个什么心态,说他之前想折磨我……却也没见他对我有多不好,可若说他对我还有点余情,似乎也不怎么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