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131:景逸王府还缺一个王妃,你愿意(2 / 2)

有了这个身份,任何人,都不会再打她的注意,顾景渊更是不可能再动她,对于她日后的计划来说简直就像是铺好了路。

只不过,顾染太聪明了,在他的手底下,她做什么事怕是都很难了。

这一刻,莫星河在想,要不要和他坦白。

一个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她可以给予一部分的信任。

就在莫星河思考这一点的时候,没有发现顾染因为她这一句话而略微沉下去的眼眸,他呢喃的道,“只有合适吗?”

莫星河挑眉,“嗯?”

顾染摇头,“没事。”

即便现在是合适,总有一天,本王会让合适变成,非我不可。

“躺了几日,浑身都软塌塌的,扶本王出去走走吧。”

莫星河没有任何怀疑,点了点头,便走到一侧把他的白色披风递给了他,缓缓的扶着他站了起来。

后者则是顺着莫星河的大手,长臂一伸就揽住了莫星河的肩头,半边身子都几乎搭在了她的身上。

察觉到来自肩膀上的重量,莫星河有些无语的吐槽。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沉??”

顾染眨了眨眼,“应该你这几天累的,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所以不怎么有力气了。”

莫星河挑眉,是这样吗?

走到门口正欲进来瞧瞧自家主子的岑溪顿时停了脚步,对于屋内那瞎扯的主子翻了一个白眼。

果然,对待莫姑娘,主子总是撒谎不眨眼的。

两人一走出来,岑溪就觉得有些辣眼睛。

一米八几身材修长的景逸王,长臂揽住了那一席红裙女子瘦弱的肩头,半边身子都搭了过去,却是用着巧劲没把人压倒,让她感觉到力气,又不会被压疼。

岑溪连忙低下了头,“属下参见王爷,见过莫姑娘。”

莫星河点了头,却感觉身旁的男子一瞬间冷了眼神,凉凉的看着岑溪,随后,低沉带着威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称呼可以改了,再有下去,你去陪张管家吧。”

岑溪浑身一抖,吓得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当即看了眼莫星河,“属下口误,王妃见谅。”

莫星河一愣,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这一刻,她才深深人知道了自己已经不是莫家的嫡小姐了,而是景逸王的王妃。她干笑一声,“呵呵,不用改的这么早,现在还不是没嫁呢嘛。”

顾染一双桃花眼瞬间凉到了她的身上,搭着她肩头的大手都紧了两分,随即沉声道,“早晚都是,提前适应的好。”

“走吧。”

岑溪身子又是一抖,连忙垂眸,“属下恭送王爷,恭送王妃。”

听着那一声一声的王妃,顾染心情那叫一个好。

莫星河心情那叫一个郁闷。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莫星河更郁闷。

须弥山上所有人,所有,见了她都是行一礼,点个头,然后,“见过王妃。”

“恭送王妃。”

王妃这两个字,她在须弥山上呆了一日,却听了整整不下百遍。

她呵呵一笑,第二日收拾了包裹,往身上一撩。

告辞。

于是,因为破尘,她又被顾染给堵了,“破尘为何会让你这么轻易就得手?不应该啊。本王都训了许久。”

莫星河挑眉,“说不定我人品就是好,连破尘都喜欢我,一眼就想跟我走。”

顾染顿时冷了眉,“一只破马而已,它还没资格说喜欢。不过就是瞧着你聪慧,想跟你一起逃离那马厩罢了。”

莫星河一愣,既然他知道,为何先前不用这个来诱惑破尘?要是如此的话,哪里还轮的着她?

似乎能够看明白她在想什么一般,顾染微微摇头,“自由哪有那么容易,只是跟着本王,它终不得自由。”

莫星河牵着缰绳的手一顿,有些明白了。

皇家便是如此,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了。

顾染运气好,有南召王护着,可也是千难万险才活下来,更遑论别人?

这时,岑溪刚刚收了信鹰传来的消息,及时来报,“启禀王爷,王妃,发动兽潮的人已经查出来了,是去年新起之秀张怀志,刚刚封了三品不久。”

莫星河一双秀眉微蹙,脑海中搜索着关于张怀志这三个字有关的信息。

张怀志是去年的新科状元,一直跟在太子手下做事,今年刚刚荣升了三品。

呵,顾景渊果然已经暗中笼络了顾歌白手底下的人。

如今,若是顾歌白再瞧不见,他就是真的废物一个了。

“张怀志,若是本王记得没错的,他隶属于太子吧?”

岑溪点头,“正是,太子殿下已经被圣上叫去,痛骂了一顿,罚了禁闭,半月不得出门。”

莫星河唇角一勾,乐了。

“那五皇子呢?”

顾染眼神一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莫星河,随即那光芒快速消失,便听得岑溪道,“五皇子救驾有功,圣上大赏,在宫外赐了一处宅子。”

莫星河眸子顿时一勾。

宅子。

满堂欢。

那是她以前未曾进宫时住的地方。

如今被圣上赐给了顾景渊,这个宅子,日后也会是他的府邸,在登基之前。

“走吧,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赶得及看看这盛京城的热闹呢。”

莫星河眼底的光芒一时间就亮的,顾染在一侧,眉宇微皱。

回去的路上不用那么赶时间,莫星河骑着破尘终于好好的看看沿途的风景,溜达溜达马儿,感受感受秋天的气息。

一路上的枫树很多,泛黄的枫叶落满了一地,他们沿途赏景,中途还在镇上歇了一日,到盛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了。

一进盛京,就听到了热闹的交谈声,有许多人都捧着几把果子在街上溜达,每个人都喜笑颜开,谈论当中大多都是一些相似的内容。

例如:“五皇子好生慷慨,这些糖果可都是东边刘福记的,平日里卖的可贵了,一两银子才有几块呢,我今日就被赏了十几块,都值二三两银子了。”

“我也是啊,我还比你多了几块,这五皇子真是好,满堂欢门口到现在还有许多人呢,都在排队领赏,要我说啊,这五皇子又聪慧,又能干,待人还好,着实难得。”

“就是,我可听说,前几日围猎,这太子殿下还命人去制造了兽潮,要点要了圣上的命呢,指不定就是想赶紧坐上那个位置,多亏了五皇子,舍命救驾,所以圣上才赐了和满堂欢。”

“啧啧啧,要我说,这太子的位置可以换人了。”

“嘘,可小声点,若是被听见了,那可了不得。”

一辆极简的马车快速的从他们的身边一划而过,车内,一道红色人影依靠着车壁,把玩着手中的黑白棋子,唇角轻勾,“这棋盘,可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