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朝着一直闷不做声的公孙越笑道“相比阁下就是前辽西太守公孙越吧!”
一个前字让王大虎三人的眼皮不住的跳了跳,接着就听柴奔厉声喝道“二将军现在也是辽西太守,那大耳贼刘备的太守之位是私自窃去的,不作数!”
对于柴奔的话,中年文士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他扭头朝着王大虎三人笑了笑,问道“幽州和兖州的生活条件相比,孰优孰劣不用我多说吧,我很好奇的是,你们三人守着陈留城窗明几净的房子不住,干嘛非得回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呢?是真的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还是出于对公孙家的愧疚啊!”
中年文士的话在王大虎三人听来,句句宛如尖刀一般刺进旧伤口之中,不,不是刺,而是一刀刀的剐,如锋利尖刀的言语将结痂的伤口重新翻开,将带着脓水的血红鲜肉直接曝露在寒风之中!
可是,中年文士并没有打算就此停止,在一阵短暂的停顿之后,就听中年文士忽然一笑,道“哦对了!在来之前,我见到了那个现名赵康,原名公孙康的小家伙,嗯,不错,是个读书的苗子,我本想收他为徒,可谁知这小家伙一心想要拜进陆东门下,反倒叫我有些难以收场了!呵呵”
当公孙康这三个字说出口后,包括公孙越在内的四人呼吸顿时一滞,然后四人同时中爆发出一阵略带杀意的阴狠模样,守在门口的柴奔悄悄的用刀鞘抵住门口,大有杀人灭口的之意!
毫不夸张的说,远在陈留的公孙康依然成为了此时四人所有的寄托,为了保护他,四人不介意将这个来自兖州的陌生男子杀掉!
哪怕拼着和兖州翻脸也在所不惜!!!
木屋中的情势顿时紧张万分!
但中年男子似乎对外界的变化毫不知情,他将貂皮大氅自肩上借下,随意的丢给王大虎,接着将身子朝火炉又挪了一步,感叹道“早就听说幽州的冬天能冻死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真不知道他这一年多是怎么熬过来的!或许这就是任性的代价吧……”
中年男子这一段感慨让王大虎三人心中一阵嘀咕:这人是有所依仗还是真的就是个傻子?亦或是眼神不好?如今的情势就差将钢刀架在他脖子上了吧!可他还有闲心去担心别人?!!!”
不同于这三人,公孙越在听完中年文士这番话后,心底没来由的一阵轻松,就见他将火炉朝中年文士那边推了推,然后问道“这位先生也有亲友在幽州吗?”
闻声,中年文士顿时微笑道“是啊!我有个族叔在这儿,他叫荀彧。就是你们刚才打算暗杀掉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