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托在几百名鞑子的簇拥下,拼命的向北打马狂奔。现在旅顺城下的鞑子,都在不管不顾的向北逃窜。任凭岳托如何收拢兵马,都没有人搭理他,他们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
骑在马上的岳托,不时回头向南观望,跑出了这么远,心里那股子恐惧的惊怖感依然还在。他们到底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按说这么强的实力,不可能没听说过啊。
张宇飞趴在一处山坡的灌木丛中,身上披着一件吉利服。就算是在现代社会的军队,想要从山里把他找出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已经趴了一会儿,这里的地形对你一个狙击手来说,绝对是宝地。和鞑子向北逃窜的官道呈45度角,视野开阔,千米之外就能发现来敌。
旅顺那边的炮声响起以后,一直闭目养神的张宇飞,就挣开了眼睛。轻轻的把子弹推上了膛,用m-40狙击步枪上配备的10倍瞄准镜,观察着官道的方向。
突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张宇飞顿时紧张了起来,但令他失望的是,来的几个鞑子骑兵,一看就是普通的甲兵,张宇飞的手指从扳机上拿开了。
接连来了几波鞑子,没有一个有价值的目标。连个白摆牙喇都没有,不值得他浪费子弹,他们这些人自会有加强营的阻击阵地对付。
正在他患得患失的时候,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又从远处传了过来,张宇飞一下子就精神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股强烈的直觉,这回来的应该是一条大鱼。
一会儿的功夫,几百匹战马出现了,张宇飞用瞄准镜不断的观察着鞑子的马队,当他看到众多鞑子簇拥着的那个人的时候,张宇飞的嘴角弯了一下。
一个岳托的亲随一边驾驭着战马,一边对前面的岳托喊道:“主子,我们是不是在这里收拢些人马啊,我们这点儿人,万一遇到什么事情,还是太单薄了。”
岳托回过头沉声道:“单薄什么啊,就算是给我们几千人又能怎么样,遇到人家还不是得乱套。现在旗丁甲兵都被吓得没了魂儿,收拢起来有什么用,还是到金州……”
“嘭……“的一声。
岳托的脑袋突然爆裂开来,尸身也一下栽倒了马下,鞑子的马队顿时就乱了。
“贝勒……贝勒……”
一帮鞑子连声惊呼了起来,几个亲随使劲儿的勒住了马匹,跳下战马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岳托的身边,嚎啕大哭了起来。
“嘭……”
一名白摆牙喇的脑袋轰然爆裂,他周围的鞑子们都懵了,连忙不断的朝周围打量着,可是官道两边一两百步内连棵树都没有,不可能有人拿着火铳在一两百步的距离进行偷袭,何况还是骑马奔行时,就算是神射手在五十步外,都未必能射中。
“嘭……嘭……”
随着张宇飞一枪枪的打来,转瞬间已经有八个白摆牙喇的脑袋被打爆了。一帮鞑子顿时就毛了,这真是活见鬼了。一个鞑子突然打马狂奔了出去,其他人一看,也都打马离开了。
张宇飞选择出手的距离是400米,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放在现代社会的战场上,那绝对是一件冒险的事情。可是在这个时代,那绝对是一件灵异事件。
他一直没有停止射击,又射杀了十余个,其中六个是白摆牙喇。张宇飞虽然知道这条大鱼不小,但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刚才射杀的人竟然是岳托。
旅顺通往金州的官道非常平整,但是旅顺南部是一片山区,只有两条北上的道路才能到达金州。所以大部分鞑子都选择了道路情况良好的官道向金州方向狂奔。
郝连河的阻击阵地,就设在旅顺南部官道上,这里距离金州不到十里,地势极为险峻。官道两边山高林密,道路高低弯曲非常复杂。
他将六挺水冷机枪和六挺pk通用机枪,全都布置在官道两边的山坡上,三门步兵炮布置在正对官道的一处坡地上,三门60毫米迫击炮和三门82迫击炮,则是在两边的山林里建立了发射阵地。
另外还在官道两边的草丛里安放了二十余枚俄式mon50定向地雷,和公路保持一定的角度,确保地雷发挥最大的杀伤力。
郝连河还把拿着现代武器的混编连和守备连、海外兵团两个连的火力进行了搭配,以机枪阵地为核心,建立了十余个阵地,形成层次分明的火力配置,在官道两边组成一道道交叉火力。
因为时间紧急,工兵班原打算建立几道铁丝网,因为总攻的时间提前了,根本来不及了。郝连河一看,干脆让工兵班用炸药把山上的大树炸断了很多根,横七竖八的放在官道上。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迟滞鞑子的行进速度,为工兵班在阻击阵地附近架设铁丝网争取时间。也是想把零散的鞑子汇聚在一起,便于集中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