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似乎怔愣了一瞬,随即拍手笑道:“秋歌,秋歌,我许你一个家,我许你一个家。临安不见月,万家渔火迟,深夜归来时,琼树三两枝……”
“你,你还记得?”谭秋白捧住她的脸,喜极而泣地问道。
她们相逢于微时。当时沈家两老惨遭暗算而死,沈玉茕茕孑立,只身支撑起偌大的沈家,而他则是一个自幼丧父丧母,吃百家饭长大的穷秀才。一场边疆战火燃至家乡,整个村庄的人死于非命,若非得运送货物的沈玉相救,只怕他早已死在那一场灾难当中了。
他自幼无父无母,村上的人待他极好,便是犹如家人一般,是以村庄便是他的家,然则,一夜之间,家人惨死,血流成河,整个村庄变成屠宰场,他便彻底失去了家,就连百年之后老去,也不会有他的灵魂栖居之所。那时,匆匆过往的商客之中,唯有沈玉向他伸出温暖的手,告诉他不要怕,跟她走。
他还记得那天的晨曦血染当空,映衬着满地的殷红的血液,满是浓稠的厚重感,恐怖而又荒凉无比。她背负双手,身上的衣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秀丽绝俗的面容之下,不再是一派的温润如玉,而是森冷寂寥又孤傲,像是永不屈服的孤狼一样。她转过身来,一双凤眸穿破冰冷的空气而来,攫住他双眼的视线,说道:“我也没了家,但我许你一个家,临安不见月,万家渔火迟,深夜归来时,琼树三两枝,我会在渔舟唱晚之时,为你点一盏琉璃灯火,自此你便再不必担心无家可归!”
他曾以为沈玉早已忘却那句承诺,却没想到,她亦是同样记了许多年!
谭秋白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唇瓣吻上那蔷薇花似的薄唇,心下又酸又胀又喜,不住地在上面缠绵厮磨,啜吸亲吻。
沈玉被他亲得痒痒的,笑嘻嘻地启开红唇,伸出一条鲜红的长舌顶弄他,企图将他的两片唇从自己的唇上赶走。哪料得这样反而叫谭秋白开了窍,羞涩地钻出一条丁香小舌与之纠缠。属于女子的棠梨气息传来,掺杂着淡淡的青草芳香,浓烈地在他口中辗转碾磨,令他浑身酥酥麻麻一片,好似融为秋水一般,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大脑一阵巨大的眩晕,唯觉天旋地转,大地白茫茫一片,只有唇上的两瓣唇以及灵活的香舌。
沈玉沉醉于男子甜腻的滋味,双手搂紧他纤细有肉的腰肢,一举倒在地上继续亲吻,觉着身下的某处空虚至极,却无从抒发,只好傻乎乎地盯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咳咳,下章继续上肉哈!背景是仿照南宋的,所以战争神马的,不稀奇的!里面的诗词都是我自己写的。
老规矩,催得多,更得多,下章上肉。肉肉上完了,那个作天作地的小病娇要出来了(沈以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