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半坐起来,搂着她的腰嗓音沙哑:“恩?”
常欢嘻嘻一笑,凑到他面前小声道:“他曾经说那外国人是在天命之外的人,所以想借我们的手把他ko掉。”
看着常欢兴致勃勃的模样,张起眸光带着宠溺的微笑:“恩?继续!”
常欢昂着头,得意洋洋的说:“在墓室里他没死,咱们阴差阳错一起穿越到古代,他属于天命之外的人,咱们也是,所以啊。古代的清宵和现代的他一样无耻,都想着拿咱们做饵来解决那个外国人。咱们这是给人当杀手呢。”
张起低低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真聪明。”他又躺了下去,翻过身,拿左手给常欢当枕头,右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打像哄小孩子一样柔声道:“夜深了,睡觉!”
常欢乖巧的闭上眼,想想又不对。孟然睁开眼睛:“好啊,起哥,你早就知道了,居然不告诉我。”小粉拳捶捶捶。张起睁开眼握住常欢的手,眸光火热深邃:“不想睡?恩?”说着,身体往常欢身上一压。
感受到他火热的身躯产生的变化,常欢怂答答地闭上眼睛,心里想到:“不是我怕你吃我,是在这古代人家不好意思被你吃。”
见她虽闭上了眼睛,那眼睫毛还颤巍巍的抖动,两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张起叹了口气,低头在她眼睛上落上轻轻一吻,然后慢慢的从鼻尖滑到唇边,两人交换了一个温柔缱绻的吻,常欢这才沉沉睡去。
到了后半夜,常欢是被颠醒的。
她感觉不对劲儿,立马睁开眼睛成防备姿态。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上,而对面正坐着拓跋弘。
她傻了,这是?
“醒了!”拓跋弘淡淡开口。
“你绑架我?”
常欢的明知故问让拓跋弘微微皱眉,常欢扭头看了四周,见马车内除了拓跋弘还有一个黑衣人,她眨眨眼睛商量问道:“玉玺你拿走了,能放了我不?”
拓跋弘冷笑:“不能!”
常欢惊讶:“强取豪夺,你难道霸道总裁病犯了。”
就算在现在拓跋弘也不了解中国玛丽苏文化,对霸道总裁自然也不知道。不过从常欢的语气中,他大概了解这也不是什么好话。
他微拉了拉嘴角,把传国玉玺放在手中,旁边的黑衣人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放在他面前给他照亮。见拓跋弘面无表情的检查传国玉玺,常欢脑筋儿转的飞快。先不说她为毛会孤身一人在这里,但她敢肯定张起和清宵肯定留有后手。
而且这一幕和她的梦境重合了,常欢坐起来,好奇问道:“你为什么老想要传国玉玺啊?”
当然,她也就问问,没指望他会回答。
没想到拓跋弘头也不抬的回答了:“最开始是为了钱?现在嘛……呵呵……”他笑的常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常欢抖了抖身子,试探道:“你难道想统一天下?”
拓跋弘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常欢彻底被吓到了:“你这样会引起时空错乱的!”在历史的潮流中蝴蝶翅膀扇不得,拓跋弘这样胡来真的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难怪清宵要搞死他!
如果因为拓跋弘改变了历史,她和起哥肯定也会因为历史的改变不存在于世。这样一想,常欢发自真心的也想搞死他!
“想杀我?”拓跋弘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机,他话刚出口,他身旁的黑衣人已经上前一步拎着常欢的衣襟,还没等那黑衣人有何动作,常欢忽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黑衣人:“…………”
拓跋弘得到了传国玉玺心情很好,他淡淡问:“哭什么?”
常欢抹泪唏嘘:“我被人抛出来当诱饵,你的手下又要揍我。难为我是一个弱女子,被吓到了肯定只有哭了。”
拓跋弘叹了口气,示意黑衣人退了回去。
常欢给了黑衣人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然后双手一拍,抬着下巴道:“你如果改变了历史,在未来的你也会消失。”
拓跋弘扬眉:“是吗?”
常欢点头:“当然,自作孽不可活!”
拓跋弘见不得她这得意的表情,又是一哼,常欢嗷叫一声,在黑衣人还没上前的时候赶紧抱着脑袋滚到桌子底下。这一滚,牙们却磕在拓跋宏的膝盖上,直接蹦出了血。拓跋弘也被她的牙齿磕出了血。
常欢欲哭无泪,拓跋弘却淡淡道:“叫大夫过来,我要打狂犬育苗!”
常欢:“…………”
你才是狗,你们全家都是狗!
马车快速向前行去,拓拔宏当真请了大夫来看伤。
常欢鄙视他小题大做,捞起车帘往外看了一下。发现天还没亮,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她索性放下帘子,问拓拔宏:“你要带我去哪里?”
拓拔宏还在仔细观看传国玉玺,闻言抬了抬眼皮:“看戏!”
“看戏?看什么戏?”
拓跋弘阴阴一笑,却不答话。
常欢觉得无趣,又捞开车帘看着外面。此时晨曦初现,隐约能看清外面的景色。常欢吃了一惊,回头看着拓跋弘:“你抢了玉玺,绑了人,你居然不跑?”
她还以为拓跋弘会把她带回突厥,没想到这厮竟然明目张胆的驾着马车在京城的大街上遛圈。这不摆明了告诉别人,我在这里,你们来抓我呀,抓我呀!
拓跋弘将传国玉玺放进盒子里,颔首淡淡道:“影三。”
“是!”那个黑衣人利落上前,一掌癖晕了常欢。
等常欢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白天了。
她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热闹的丝竹歌舞声。只能转着脑袋仔细去看屋内的场景,根据她多年的写作和阅读经验这一定是个青楼。
而拓跋弘今晚肯定会在此处设置一场鸿门宴,起哥和清宵肯定是这场鸿门宴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