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陆先生,能不能不要一句一个野男人好伐?
就算她现在穷困潦倒,也是有自尊的!但是现在却不是她对着干的时候。
“贱人,你给我站住!”停顿的功夫,那个人踉跄着步伐追了过来。
陆薄年微微凝眉,扭头对着兰子钰说:“你去处理。”
“啊?”兰子钰楞道,只见陆薄年揪着夏暖的身体,直接进了电梯。
兰子钰很悲催,悲催的兰子钰还要留下善后。
电梯内,夏暖身体僵硬的斜靠在电梯壁上,大气不敢出一个,心想,也真的是巧到姥姥家了,刚出火海,又上战场,倒霉的不能再倒霉,只有闭上眼睛装死。
“看着我!”陆薄年命令道。
夏暖很不想睁眼,无奈陆薄年是她的上司,不敢不睁眼,她干干一笑,咬着舌头说:“陆总,有事?”
“夏暖,你挺有能耐的,一会儿的功夫,又换了个男人!”陆薄年的话夹杂着寒霜,惹得夏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的沉默,印证了陆薄年的说法。
霎时间,眸底掀起阵阵风浪,陆薄年的手掐住夏暖的脖子,冷冽的声音夹杂着怒气:“说,你到底有多少这样的男人!”
夏暖被他掐的出不上气,脸色憋的通红,很想说,这辈子除了你之外,她没有任何的男人,可是又觉得说这话太矫情,他也不会相信,索性闭嘴不谈。
“说话!”陆薄年加重了力气。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叮的一声电梯到,陆薄年收回落在夏暖脖子上的手,夏暖重获新生,身子一软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陆薄年前脚跨出电梯,看夏暖还呆在电梯里不动,他眉宇微拧,伸手一抓,将她抓起来朝外面带。
夏暖一不小心,撞入陆薄年的怀中,她的唇正好吻上陆薄年的嘴。
当两片唇碰触的一刹那,夏暖只觉得一股电流倏地一闪而过,身体顿时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不管七年前,还是七年后,陆薄年与她,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感受这片刻的温存。
她身上的酒气使得陆薄年眉头皱的更深了,猛然推开她,忍无可忍道:“夏!暖!”
夏暖身子一抖,对上他隐有怒气的目光,忙不迭低头道:“陆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就是故意的!”陆薄年说着,抓着她朝外面走。
夏暖被他抓着,像是办错事的孩子,直到被他塞进车里,她才回过神来:“你要带我去哪?”
“你说呢?”陆薄年没好气道。
夏暖紧张不已:“停车,我要下车。”
“你就不怕那个人追上来了?”陆薄年淡哂,心中却荡起波澜,经久不散。
七年后,这个女人就像是一团谜,看来是有必要好好的了解一番。
夏暖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直在想怎么避开陆薄年,忘记了系安全带,陆薄年将车子停在路边,侧身,伸手拉起她身体一侧的安全带——
第二十章 一光年的距离
夏暖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来亲自己,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将她的动作收纳于眼底,陆薄年脸色沉了下去,“放心,我对一个有夫之妇没兴趣。”
夏暖心尖一窒,鼻子莫名的酸了起来,眼睛移向车窗外,窗外的浮光碎影落在她的眸底,带走她眼底的雾气。
“你住哪?”陆薄年忽然开口道。
夏暖心中一惊,忙不迭说:“你靠边停车,我打车回去。”
吱——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陆薄年的车子猛然停在路边,凌厉的视线锁在夏暖脸上,“你喝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很危险吗!凌天呢?他为什么会让你在这里上班?!”
这是他始终想不明白的地方。
当初她赶自己走的时候,说好的与凌天结婚,然后在国外定居,并且永远都不会回来。
如今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陆薄年只觉心中火苗蹭的一下窜到头顶,几乎燃烧了周围的空气!
如果凌天对她不好,他发誓,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带走她!
可是——
陆薄年自嘲一笑,经年已过,她于他,不过是他胃里的一粒剔除不掉的胃溃疡!
没日没夜的疼!
夏暖不敢去看陆薄年,忍住眸底的雾气,艰难的说:“陆薄年,谢谢你刚才帮了我。”
她正抬手开车门,车门瞬间被陆薄年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