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拿起披肩握在手里,自己坐了下去。
那披肩就松松散散地被男人修长好看的大手懒懒地捏着。
其余部分垂在男人的腿上。
披肩上的味道慢慢越来越多地钻进男人的鼻子。
仿佛在他腿上趴着的,不是一件接触皮肤的衣服,而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自以为一点危险都没有的,就这扒着男人的腿。
这件小屋子的角落里有熏香。
那香初时很淡,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浓。
且这种味道不会让人厌烦,仿佛女人脖子里的那一抹幽香,无论浓淡,都令人着迷,闻也闻不够。
恨不得叫五脏六腑都膜拜了这种感觉才好。
霍仿的大拇指指腹轻轻地,来回摸索着触感极好的皮草。
男人后背完全靠在沙发靠背上,呈现一个极为放松的姿态,眼神缠绕在少女纤细的后背上。
就像一只餍足的大老虎,无论他的身体如何放松,都不能掩盖也许他下一秒就会直接要了猎物的命的事实。
霍仿离那熏香更近。
男人的大腿上,盖着原本应该穿在少女身上的衣服,这之中的个中滋味已无需多说。
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镜片完美地掩盖了他眼中莫名的色彩。
年轻男人将衣服拿到自己的鼻子下,轻轻地嗅着上面的味道。
挽挽身上的味道,更接近于一种小孩身上粉嫩嫩的奶香味。
生嫩嫩地挑动着男人的神经。
闻着已经这么有意思了,不知道吃到嘴里是什么滋味……
这仿佛不是一间宴会厅旁边的屋子,更像是这男人私人的地盘。
他把宠在手心上的女孩子安置在他的身边,寸步都不许离开。
也很像后世的男友等着自己女友试衣。
总之,这样的行为太叫人误会。
挽挽无意间透过镜子看到了霍仿的动作。
项链还是死活扣不上,胳膊越来越酸。
挽挽放弃。
她转过身,珍珠项链躺在她的手心,“少帅,这个项链……”
男人十分自然地放下挽挽的衣服,却依旧在手里摩挲,十分关切地问,“怎么了,是戴不上吗?”
挽挽刚想点头,男人实在太过热心肠,“霍某来替挽挽小姐戴。”
挽挽:嗯?
说着,霍仿已经起身,走到挽挽面前。
“没关系,我自己戴就可以了。”
“不是自己戴不上吗?”
“没有,能带上!”
一定可以的,人有多大胆,母猪有多大产。
少女在男人接过项链之前收回手,转到镜子前面。
原本坐着的男人也不坐回去了,就这么站在少女的身后,甚至在慢慢得越靠越近,成为少女在镜子后面的背景。
慢慢的,挽挽从镜子里看不到沙发和墙了,只有霍仿。
全部都是霍仿。
挽挽可以清晰地听到霍仿的呼吸。
仿佛擦过她的耳朵一样。
最不争气的是,项链真的扣不上。
“挽挽小姐不用勉强自己,我来吧。”
少帅这个“热心肠”还是看不过眼,虽热心却略带一点点强势地包裹住了少女的手。
男人的手温度远远高于少女。
滚烫而有力的掌心。
挽挽的手被霍仿掌在手里,被迫松开了被她握在手心里的珍珠项链。
挽挽握了很久,项链两头都有了温热的温度,此时轻飘飘地落在男人的大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