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衙门招供,把何伟远信奉闻香教所作的伤天害理之事全都招供出来,那些塑像神符什么的就是证据,人证物证口供,你要把这个办成铁案,能做到吗?”
周学智身体剧烈颤动了下,瞬时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开口说话,声音都在发抖:“大老爷,爷爷,这是杀头的罪名,小的都说了,也免不了个斩立决,小的对爷爷还有用。”
赵进低头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何家庄盯了我这么久,想来你也知道我做事做人的口碑,你信我就能活,不信就得死,自己权衡吧!”
周学智身子颤抖了一会儿,看着好像要崩溃的时候,却挺直了身子问道:“大老爷,小的若是照做,小的妻女性命能保住吗?”
“只要她们不乱来,就能活命!”赵进回答的很简短,说完后转身出了门,随即进来几名家丁将周学智捆绑起来。
接下来还是搜到不少东西,不过和前面的收获相比就算不得什么了,比如说何家庄里面的田契和房契,还有不少收租收账的条子,这些东西手里有刀就能收上来,没刀就什么也不算,在赵进手里,这当然能变成现银。
午饭就是在何家吃的,何家庄的其他住户也发觉何家出事了,可看到外面那些拿着兵器的壮丁,谁也不敢多说话,何况午饭时分,在城内又有捕快过来,有官府的人出面,谁也不敢有什么异议了。
太阳偏西的时候,何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装到了大车上,所有可以算作信奉邪教证据的东西也都被带走,名册和账本放在单独一辆马车上,由刘勇和吉香看守,至于何家上下也都是被捆着带走,真正行动不便的老弱也给了一辆马车。
赵进没有在何家庄留什么人,因为这里距离城内太远,万一有事顾不过来。
天色将黑,城门快要关闭,赵进一行人到达了徐州城,和早晨相比,大家的外表利索了些,在何家洗漱,又找出合身的衣服换上,回程时又在大车上轮流睡了会。
还没到城门,门前就有一帮人迎了上来,赵振堂、陈武、董吉科,还有吉香的父亲,倒是王家只来了一位管家,这等官绅人家讲究比别人就是要多。
每个长辈看到自家孩子回来,都有松了口气的感觉,还没等他们问话,赵进在大车上站起抱拳说道:“让诸位叔伯担心了,还请诸位叔伯先回,晚辈们还有些事情要做。”
昨天在官道上发生了什么,来到这边的人都心里清楚,现在看到平安归来,心里的高兴就不必说了,只想着一起回家不要出门,却没想到赵进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人想要反驳,不过话却说不出口,赵进客客气气的话,大家却都不敢反驳一句。
他们只能目送着车队驶入城门,倒是总捕头陈武忍不住喊了句:“大昇,你小心点。”
陈昇只是点点头,大家就这么坐在车上,家丁领着车队向货场那边走去,赵进他们木然的坐在车上,陈昇突然闷声开口说道:“大雷的家人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爹妈能看到我们回来,大雷回不去了。”
赵进低下头,董冰峰在马上捂住了眼睛,陈昇仰头看天,石满强不住的抽动鼻子,吉香和刘勇不停的擦拭眼泪,大家就这么沉默的走了一会,赵进从马车上跳下,开口说道:“张虎斌领着大车回去,没我在不许卸货。”
张虎斌连忙答应,赵进已经换了一根长矛,下车后扬声说道:“家丁们回货场待命,兄弟们跟我去李顺那边。”
兵分两路,在城内大家当然是熟门熟路,天已经黑下来的时候,赵进他们来到了李顺家这边。
李顺家不大,所以五十个家丁就围了个严严实实,远远的能看到有几个人探头探脑,也不知道是想看热闹还是想打听消息,不过没人敢靠近这边。
赵振堂昨天在林子里守了一夜,按照赵进的安排,一早就带着那些马匹回城了,百余匹马自然要放在城外,可这么大的动静声势城内有心人肯定知道,跟着赵振堂去的那些差人口风也不是那么严实,消息就开始流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