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声音里带着颤抖,连喊一声她的名字都觉得愧疚。但明知道愧疚也要做,这是她欠了自己女儿的。
珍妮弗没有回答,房间里没有过多久,立即就安静了下来。她呆滞地看了一眼詹美娥,眼神在暖色的灯光里渐渐又恢复了清明。她走进房间,将门死死的关上。
詹美娥立即挺直了腰,坐了起来,“阿弗,你不睡觉么?”
珍妮弗眼中闪过冰冷的目光,“我听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还能睡的着么妈妈?”
詹美娥心里觉得内疚不已,左手压着右手,她想要说话,却又被堵了回去。她其实知道,珍妮弗的性子正,这样的事情不是她拖着她参与,她铁定不会趟这趟浑水。
她小心翼翼地握住珍妮弗的手,“一个人睡不着,就躺在妈身边,你从前不是可喜欢跟妈睡一块儿了么?”
珍妮弗没说话。
詹美娥见她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到最后还是由珍妮弗打破寂静。
“我现在说的话,你都要记得。我来告诉你怎么引导一个人变得疑神疑鬼,从而草木皆兵,愤怒和不安随身相伴。”她平静地说出了这一番话。也许珍妮弗也从来没有想过,在大学期间那么努力学习的功课,总觉得是用来照顾病人的,到如今却发现要用这些东西去对付一个孕妇。
詹美娥忙不失迭的点点头,“好好,你说,我记住了。”
珍妮弗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你的目的是怎么样的,是报复她到那种程度?是到痛苦了就停止,还是非得逼着她也......去死呢?”她一字一句说出最后几个字,几乎要用尽全身里的力气。
“我要她从痛苦到死去。”詹美娥坚决地说。
珍妮弗冷冷别过头,这样的母亲还是她认识的么?
她缓了一口气说,“就像上一次你放电视里的情节,那么直接刻意其实起不了什么作用,她如今对祈爵很信任,你这样做顶多是让楚可昕反感你。”
“那要怎么办?”
“楚可昕的档案里曾经记录过,她又很长一段时间的焦虑症,这种病在没有明显诱因的情况下,患者经常出现与现实情境不符的过分担心、紧张害怕,这种紧张害怕常常没有明确的对象和内容。患者感觉自己一直处于一种紧张不安、提心吊胆,恐惧、害怕、忧虑的内心体验中。我们要利用这一点,来挑拨她与祈爵之间的关系。”
“她现在是非常依赖祈爵的,要一环接一环的给她施加印象,告诉她因为她怀孕了,祈爵在外面有女人了。”
“好好好。”詹美娥忍不住笑着说,“阿弗,果然有了你,什么都容易了许多。”
珍妮弗眼眸暗淡下去,“没有那么简单,施加印象要怎么施加,都是问题。”
“对对,那我们怎么做呢?”詹美娥高度紧张,“祈爵和楚可昕关系很密切。”
“仔细观察,祈爵已经和楚可昕很久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连这也知道。”
珍妮弗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偶然不小心听见过一次他们的交谈,后来从祈爵的表情里可以猜出一点。”
詹美娥看着她,“你关注这个点做什么,你是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