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本宫明日便带着封地和全部家当改嫁,从此走上康庄大道,过平凡幸福的……”
听到这话,徐佑勾唇一笑,下巴搁在徐明月的发心上,细细的给她按摩身子。
原本是想刺激这男人,最好把这尊神赶紧从床榻上送走,可是这人却含糊赖起人来了,徐明月越发恼,手指甲重重的抓伤了他的脊背,可人家依旧风轻云淡的躺着,连哼都没哼一下,眉眼里也是笑嘻嘻的。
他抬手在徐明月的肩颈处按几下,见到徐明月舒服的嗯声,便一把将她翻转过来,大手翻来滚去的给她放松雪山之巅。
原本他是对女不甚上心的,左右宫里那些女人,他便是不说话,她们也会耐着性子讨好他,可如今碰见徐明月这等不好啃的性子,倒是渐渐开始了解女人的脾性了。
徐明月舒服的闭上眼睛,细柔的呼吸缓缓喷在徐佑的鼻尖,徐佑见状,不由俯身亲吻她的红唇,“亲不够的唇。”徐佑实心实意地夸了一句。
这句夸奖倒是让大长公主眼光闪了闪,打量一下清峻但是沉迷的徐佑,她清下嗓子,软软道:“本宫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虽说这话说的嚣张,但是徐佑却听得入迷,轻轻揉捏她的身子,将锦被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徐明月想了一下今个儿的事儿,抿了抿唇又重复道:“改嫁的事儿你如何处理?听说你母后私下可开始替本宫操心了。”
徐佑面无表情,只是紧紧抱着她,这娇娆柔顺的女子就是上天专门留给他的,若是有人敢染指他爱的女人,那么这世上最残忍地铜烙火刑就用得上了,他紧紧盯着身下妖娆而刺目的女人,喉结微微一动。
徐明月眉开眼笑地伸手抵着他的喉结,随后抬腿一下踢在他的身上,只听的“砰”的一声,一道黑影,锦帷微微的晃着,堂堂一国之君如今却被踹在了床下。
徐佑云淡风轻的弹弹衣袖,随后意态悠闲的再次上了床榻,将徐明月的脚抓住,重重的捏着,“踹可以,但是要注意力度和部位,真的踹坏了,岂不是要守寡?年纪轻轻的,新你以为寡是这般好守的?长夜漫漫……”
“左右本宫在寻一个便是,侍卫和公主天然配。”徐明月摸着他的下巴,好笑的说着。
方才还一脸耐心的男人,听到侍卫这个梗,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一双阴冷的眸子死死盯着徐明月,好像下一——?t?x独家整理?——刻就要狠狠把她揉嵌进骨血中一般。
外殿的珠帘哗啦一声被掀开,蓉妞恭敬的立在廊柱旁好心提醒道:“皇上,太后那边儿的人已经往养心殿跑了三趟了,您看……”
徐明月听到这话,不禁打趣道:“皇上还真是好兴致,缠绵本宫的床榻,全然不顾永寿宫那位,想必任大公公找不到您,已经焦头烂额了吧。”
徐佑想了想,“嗯,你这般清媚可爱,朕不牡丹花下死,如何让你向母后交代!”
看他一脸正经又坏气的表情,徐明月觉得跟这个人共事,是不能幸免的,徐明月笑着踢了踢他的小腿,笑道:“宫中的女子盼君恩,而我在深宫中盼安宁,我倒是盼着皇上你别死在本宫的裙下,免得太后手撕了本宫这朵清白的小白花。”
“呵,倒是撇的干净。”徐佑冷脸到,“朕瞧着,你这心里是没有一点儿朕的影子。”
逗完帝王,徐明月心情好了些,便转身侧躺在榻上,圈着徐佑的脖颈,认真道:“不瞒你说,本宫是假冒的,本宫不是徐明月,本宫是江湖女飞贼。”
徐佑听后,微微勾唇咬住她的喉咙,“帝王和江湖女飞贼,听着不错,明晚换上飞贼衣裳,我们试试新的江湖飞贼‘招式’。”
徐明月瞪了他一眼,虽说眉眼柔和温顺,但是眸子里的指责之意灾也明显不过,“身为帝王,怎的这般不羁混蛋。”
“朕在你跟前不是帝王,是夫君。”徐佑笑着摸着她的发心,认真承诺道:“等朕百年之后,朕会把一个清平繁华的江山留给我们的皇儿,若是我们孩儿整齐些,我们也早早退位让贤,好好去游山玩水一番。”
徐明月手撑着头微微打了个呵欠,睨了正在穿衣的男人,耍赖的圈住他的袖子,“本宫的孩儿继承皇位,那本宫是什么?”
徐佑低头在徐明月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薄唇移到了她耳侧,低沉暗哑道:“凤仪天下,与朕比肩的皇后!”
紧接着,徐佑又认真的问她,但是她却一脸懵的表情,一双眼睛像是失明一般,一点儿也没有回应的意思,
他偷了徐明月红唇一记,笑着起身离开了。
蓉妞听到那句承诺,吓的浑身出冷汗,一双手抽怵不止,仿佛听到了旱天雷一般……
徐明月起身渐渐握紧手,一双清媚的眉眼望着风雨如晦的窗外,明明是幽暗光影,可是也不知为何一向算计没安全感的心竟然因为他那句承诺变的通透明净起来。
如今他迷恋她迷恋的要命,按照她这等事事谋算的性子,趁火打劫的想法肯定是有的。
对他趁火打劫,也觉得莫名其妙的正常。
夜深人静,宫灯被太监一盏盏的点燃,静谧安详的烛火一跳一跳的,九五之尊又扮成夜郎悄无声息的夜访徐明月香闺。
徐明月笑而不答,只是低头眯着眼睛细细的做着织金刺绣妆,上面是一只七彩鸾鸟图案,旁边都是金刺绣,一寸滚边的蜀绣花边。
“还有一个月……”徐佑挑着眉看着徐明月,“到了春日,大长公主殿下便用不着了朕给你暖床了,朕的功用也只剩下……”
徐明月向前挪了宫灯,随后又穿了一根正红色的丝线,用大拇指和食指细细的捻着,丝毫没有搭话的意思。
徐佑起身将徐明月抱起,拧了热毛巾给她擦手,徐明月有些哀怨的看着他,“你轻些,把本宫的鸾凤彩绣都快弄坏了。”说着坏脾性又翻腾上来,急道,“一介帝王,整日夜访!成何体统!”
徐佑倒眉开眼笑,将她这种小脾气从头到尾看在眼,侧头亲吻她的脸颊,徐明月被他闹的发丝儿凌乱,外衫罗裙也半褪到一边。
徐佑手上跫拢慢捻,面色上带着一抹认真,“农事,天下之本,朕这次要亲率耕,以给宗庙粢盛。你可要随朕出宫?”
徐明月被他撩拨的脑门发空,听到他这般讲话,自然歪曲到体无完肤,“嗯,你这耕田技术的确该好好传播一番,这样我东魏王朝的人丁也兴旺的没个边儿。”
徐明月笑着说着,冷不防他蓦地翻身将她压下,似嗔似笑的俊脸,沉声道:“虽说你夸奖朕的床技一流,但是这般败坏不敬夫君,依然该打屁股!”说罢起身,直接大手落在徐明月的翘臀上。
徐明月懊恼的瞪着他,不过去汴州,去找一位故人,倒是渐渐理出一点儿的头绪。
农耕当日会有许多负责买办的太监,若要掩人耳目,最好就是假扮买办的太监,徐明月幼年时便时常淘气扮作太监,闹哄哄的缠着父皇出宫,如今跟着徐佑出宫,倒是轻车熟路的。
香炉里的烟升起,徐明月眼眸若星,打趣的望着身边的男人,手里的浮沉微微一挑,轻笑着问:“迷路了吧?咱家给公子指条路?”
徐佑克制不住,一下将她抱起,紧紧抵在软枕上,“当真是迷惑朕的九尾白狐!”
香炉袅袅
房内传来一阵娇柔软腻的呻.吟,“皇上……求求……佑……”那娇腻的语声带着深刻入骨的的媚惑,让上面的威严男人再次失神,雨露播撒的淋漓。
凌霜宫里淋漓热闹,热水一盆一盆的进,芝贵人的望春阁却门可罗雀,芝贵人因为受了冷落,心气不顺的朝着下人大骂,那些宫人都是些捧高踩低的,如今见到芝贵人这般落魄。自然开始巴巴巴儿地跑去最得宠的月仙殿了。
月仙殿的兰贵嫔虽说在宫中位分不是很高,但母凭子贵, 为徐家“贡献”出了一个龙胎,不看僧面看佛面, 就是冲着兰贵嫔肚子里那块肉,那些宫人就不会对她太过轻忽,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三五成群的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