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2)

“一个人总针对另一个人,不是喜欢她,就是讨厌她。”林俏目光看着他,认真分析,“我们那时候才认识多久,你总不会就喜欢我了。”

“怎么就不会了?”郑朗宴不满地反问,目光灼灼地看她,“我多喜欢你。”

林俏的目光温柔了几分,听到郑朗宴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话,看着他终于像以往一样开心话多了许多,终于放心下来。

她缓缓切入正题,把话题往自己的目的上引。

“郑朗宴,你最近是不是因为我家里的事在烦恼?”

被她一下子戳中心事,郑朗宴的神色一顿,跟着笑慢慢淡下去,移开了目光。

他最近几次试图拜托郑父和郑爷爷帮帮孔家,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观念一向不和的父子这次惊人的一致对外。

不管是谁,提起孔家的事,就是不松口。

郑朗宴哪里求过人,在家里也向来是被一大堆人追着跑,高傲骄傲得不成样子,不可一世。

这次为了孔家说了不少软话,终于受不住。自己拿了卡准备转钱给孔家公司,结果却被告知他的卡已经暂时被冻结了。

郑朗宴有些懵然了。

他没想到郑父这次是这样铁了心了,在银行坐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后,郑朗宴立即气急败坏甚至有些绝望地跑回去找郑父。

郑父正在淡然地看书,抬眸瞟他一眼:“你想资助孔家的钱,哪一分不是我的?那么想当大圣人,有本事自己挣去,那你想给谁我都管不着。”

17岁多的年纪里,郑朗宴第一次觉得自己处处碰壁,无人支持,突然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和苦涩。

想到林俏最近垂着眉眼忧思的模样,郑朗宴心底里更多了几分愧疚和爱惜。

他答应过会保护她,真到了这种时候,却发现自己这样无能为力。

林俏看他不说话默认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说话时温柔得像是安抚:“郑朗宴,你不用为了我家里的事刻意去为难孔叔叔。”

郑朗宴拧着眉,目光一顿,就听林俏继续说,“很多事情是注定的,孔家生意出了问题,肯定也有自己的责任。我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财富,地位,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能和家人好好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很幸福了。而且,我们家人也觉得是这样。”

郑朗宴只顾着看着林俏,目光里闪了闪。他抬手摸了摸林俏的头顶,忽然有些为难地感慨一句:“怎么办,俏俏。”

林俏愣了一下,没等她反应过来郑朗宴在说什么,他忽然倾身抱她个满怀,声音里低低沉沉,滚动着笑意。

“我比刚刚更喜欢你了。”

——

郑朗宴回到家的时候,郑父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喝茶看新闻。

电视开着,播放着b市最新新闻资讯,刚好提到了孔氏被收买的进程。

郑母看到郑朗宴单肩挂着书包的模样,有些心疼的站起来:“阿宴,今天上课辛苦吧?快去洗洗手过来吃点水果,锅里有骨汤。妈妈给你盛去。”

郑朗宴单手扶着桌沿,半弯腰下去脱鞋换鞋。

电视里女主持人熟悉的声音播报着新闻内容,时不时飘入周围人的耳朵里。

——“据悉,目前最有可能收购并接手孔氏的将是本市第一地产巨头郑氏集团。为此,记者特意采访了郑氏有关人员,对方透露此事已进入洽谈阶段,局势基本稳定。”

郑朗宴弯着的背脊一顿,都没有来得及穿另一只拖鞋,单脚穿着袜子踩在地上,几步就跨到沙发那里。

郑父看到了,立刻拧着眉批评他:“注意仪态!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郑朗宴脸上带着兴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不满他的批评而反驳。而是扬着声音问得急促:“爸,你真的把孔氏买下来了?”

语气里满是高兴和如释重负。

郑父明显懒得理他,没好气地反问:“是又怎么样?你不是不在乎公司,不想要么?”

“那又不是一回事。”

郑朗宴笑着说了一句,折回去换了拖鞋过来,挨着郑父坐下,抬手扎着水果块就往嘴里送。

身体也有些放松下来,郑朗宴扬着嘴角,语气里满是调侃:“爸,你说你想帮就帮呗,还学什么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啊。之前还故意瞒。怎么,怕我抢你功劳啊?”

郑父看他没个正形的样子,拧着眉没有接话,而是瞥了一眼桌角的文件,忽然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再过几个月,送你出国去吧。纽约那边有郑氏投资的学校,师资不错。你出去学点金融的东西。”

郑朗宴刚吃了块格外新鲜的菠萝,闻言不满地皱了眉:“为什么啊?我觉得国内就挺好的。而且我又对金融不感兴趣。”

“就你那不学无术的模样,能考上大学?而且你能对别的什么感兴趣?”郑父嗤笑一声,很快就垂下眸去,“早点出国,学几年回来,从基层做起,帮着打理家里的公司。”

郑朗宴听着,不满意地哼哼唧唧着反驳,似乎是对郑父多了丝别的情绪,语气没像平时那样蛮横:“怎么就考不上?班主任都说了我努力点可以考到的。 ”

郑父一脸严肃,闻言嗤笑一声:“空口一句话,证明不了什么。谁也保证不了你的将来。早点出国学个金融相关的,回公司从底层做起,别的没用,省的你浪费时间。”

郑朗宴兴趣缺缺地把叉子扔回去,漫不经心地向后靠去。

他把手臂搭在沙发,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似乎是因为刚刚得知郑氏准备收购孔氏的消息,郑朗宴整个人都不似之前的紧绷。

他带着笑意听着,有些不满的瞥一眼郑父:“你别管了,我自己知道。”

第四十三章

郑父看着郑朗宴侧脸的稚气和意气风发, 有些头疼又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你能知道什么?你到现在都没明白, 没有郑家, 你什么也不是。”

郑母恰好端了骨汤出来, 闻言不满地瞪了郑父一眼:“一天天的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也就阿宴这么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