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平静道：“我现在处于修炼状态，就算一个月不睡觉都不会困的。”

“好神奇。”房灵忍不住感叹，“好羡慕你，你一定很幸福吧。”

“恰恰相反。”云凡淡然摇头，修仙八百年，看似潇洒，却是一部血泪史，以战为名，才得长生。

多少人和事在他身旁辗转又远去，就像火车上过往的风景，飞快消逝，只能成为他的回忆，而他就像火车上的旅客，注定不会为风景驻留，注定会奔向终点。

或是，夭折在路上。

仙途如此。

“嗯……”房灵不太理解，直直盯着他好久，一抹红晕又悄然攀上了她水灵的脸蛋，她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对好多女孩都这么做过，就像这次帮我强化体质这样。”

“没，你是第一个。”毕竟也只有在地球上，云凡才需要用到这些不起眼的药材帮人强化体质。

房灵的双眸亮了起来，有点开心，“真的？”

云凡：“这种事没必要骗你。”

房灵鼓起嘴，忍不住用自己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嘀咕道：“谁知道你，上回你还抱过屈雪儿。”

云凡五感敏锐，自然是听到了她的嘀咕声，忍不住蹙眉，他知道该跟她保持距离了。

顿了顿，他就说道：“明天我会教你自己修炼的方法，到时候我就不用天天守着你了。”

房灵瞪大了眼睛，“我还能自己修炼？”

云凡：“对，你已经度过了适应期，需要自己了。”

“可是……”房灵微微蹙眉，“可是你不在我身边的话，我弄不好怎么办？”

云凡：“有问题打电话问我吧。”

“好吧。”房灵有点失落的垂下脑袋。

云凡：“困了没？”

房灵：“没。”

两人沉默了好久，房灵又开口道：“我有点好奇，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呀？”

云凡：“普通商人。”

“那你怎么会这么厉害？”房灵很是诧异。

云凡淡然道：“秘密。”

房灵忍不住箍嘴，“小气。”

云凡随口就问道：“那你的父母呢？”

房灵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曾经有过。”

云凡默然，“我不该问。”

房灵笑了笑，“没事，我很看得开的，其实我的房间也是我爷爷故意弄成这样的，你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说的么？”

“怎么说的？”云凡有点惊奇，原本还以为是房灵的品味如此。

“他说我的人生注定不能带太多色彩，让我做一个纯粹的人，不被染色。这样的人生或许不会有太多精彩的地方，但也不会斑驳不堪。”

房灵重新躺回到了浴缸中，望着天花板，喃喃道：“其实我也知道，爷爷年纪大了，是在担心我的未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拒绝他推荐的高中，选择在这里读书，努力去学习，去面对流言，去证明给他看，我长大了，能去面对、解决很多事情了。”

云凡回想到上一世，父母离去后他一个人在外拼搏的种种回忆，忍不住赞道：“你很坚强。”

“不。”房灵摇头，平静道：“还远远不够，我知道外面的世界更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