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劳希契知道阿卡多对前线战事非常关心,不过他个人更担心的是法国在德国背后捅上一刀,他知道元首似乎很笃定法国人会观望很久,可是他个人却没有这么乐观。
他咳嗽了两声,才缓缓的指着地图回答道:“我的元首。我军下一步的计划是在南北形成两个巨大的包围圈,吃掉波兰野战兵团的主力,然后兵进华沙。”
“你和加斯科尔联络过么?苏联那边有什么情况么?”阿卡多想了想,自己对于军队指挥上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就凭着自己这似懂非懂的水平,指挥几十万大军的调动和作战,完全就是自杀行为。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和苏联瓜分波兰的具体执行情况。
勃劳希契点了点头回答:“就在我来之前,加斯科尔将军给国防军总司令部提交了一份情报,在苏联的我军情报人员得到消息,苏军进攻波兰边境的作战失败了,正在调集部队紧急修改作战方案,具体什么情况,还有苏联人的损失,还没有调查清楚。”
吐了一口气,阿卡多似乎放松了心情,得知苏联人进攻受阻这个消息,可以算是稍微安慰了一下挫败感深重的元首阿卡多。
他想了想命令道:“尽快让部队完成穿插包围,一周之内我要看到切实的战果。”
“是!我的元首!军方储备的各种油料已经有部分运往前线了,全军进攻比预算中还要耗费油料。”勃劳希契想了想,突然提出了一个后勤问题:“我军补给虽然还没出现太大的纰漏,可是更大规模的作战,势必会在未来发生,那个时候整个补给系统的压力就更大了。”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比现在出现的各种问题都要严重的多。”阿卡多很是赞同这个观点:“不仅仅是运输方面,生产方面也有很多需要解决的麻烦。”
前几天,党卫军负责人莱因哈特?海德里希向阿卡多提交了一份党卫军情报部门对内监视分部的报告。如果说驱逐舰沉没只是表面问题的话,那么无疑这份报告里说的事情就是动摇帝国根基的可恶行径了。
阿卡多送走了他的陆军总司令勃劳希契,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安娜:“走吧,去吃饭。”
因为要商讨与波兰开战的各种问题,阿卡多连着四天没有回自己的家了,在这段时间里伴随在他左右的就是负责他安全的安娜了——芬妮因为宣传方面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最近都没能见到让她魂牵梦绕的帝国元首。
“如果我是你,就应该早点回去陪鲁道夫夫人。”安娜一边吃东西一边随意的说道。
“我对你们每一个人都心怀愧疚。”阿卡多无奈的说道:“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收起这份愧疚,好好的面对我们将要迎来的问题!德国现在正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时刻,我想我应该全力以赴。至于你和芬妮,我会在局势稳定下来之后给你们一个交代。”
“真正爱上一个人,默默地看着那个人的时候,心里都会是幸福的感觉。”安娜摇头笑了笑,然后叹了一口气:“你的夫人在经济学领域很厉害,这我看得出来;芬妮小姐也在宣传部里独当一面,帮了你不少忙;唯独我似乎在做着一个谁都可以做到的工作,可有可无。”
“你负责我的安全工作,贴身保护我的生命。怎么能说自己可有可无呢?”阿卡多一愣,然后劝说道。
“听我把话说完。”安娜看着阿卡多的双眼,轻声说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因为我本身就只是个学习搏击还有枪械的女人而已。就算我现在学习某样东西,我也没办法赶上芬妮和梅赛德斯了。”
她顿了顿,又开口继续说道:“所以我利用业余的时间,想了很多问题,比如说你到底缺少什么样的帮助。后来我请教了默克尔、克虏伯、勃劳希契、甚至包括芬妮……反正我问了很多人这个问题,总结了他们的想法,觉得你现在缺少一个人帮你分担具体的国家事务。”
阿卡多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着安娜的话,他知道自己确实缺少这么一个纵览全局的参谋,帮助他修正大的战略方向,给出最完美的建议,帮助他给各种问题把关,统合散乱不堪的官僚机构,让这些彼此看不顺眼的小集团团结起来——类似于一个帝国的宰相。
主要是作为元首和官僚机构中间的一个缓冲,让他不必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亲自冲锋陷阵。原来阿卡多觉得默克尔是这个人,可是后来证明他只能按着阿卡多的要求做事;克虏伯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杰林耐克虽然有些小计谋可是大局观不够,而且这个人因为梅赛德斯的关系注定不能太过重用。
如此看来阿卡多手下确实少了这么一个二号人物,一个可以让他从繁杂琐碎的事务中抽离出来,专注于德国战略走向的重要人物。
所以阿卡多开始认真的考虑安娜的建议:“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有这么一个人,出身容克贵族,却与大部分容克贵族水火不容。”安娜说道:“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在皇室、贵族、财阀、政客这些圈子里都有自己的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