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张开双臂,陆晧谦却把已经脱掉的黑色polo衫又穿回了身上。
顾烟忙挠了挠头化解尴尬,不让陆晧谦看出她刚才想干什么,“你穿干嘛?”
陆晧谦从顾烟挎包里找到钱包,叹了口气道:“床头什么都没有,我要下去买套和卫生纸,刚生萱萱没多久,现在还不能怀孕。”
顾烟用眼睛扫了一圈,房间里除了没厕所,床头柜上也没有那些东西,“买卫生纸干吗?我包里有纸巾。”
准备下楼的陆晧谦笑着说:“你要做那么多次,一包纸巾够我擦的自己解决还要用一团纸,更别提和你在一起了。”
chapter 169
旅店老板那里就有卖安-全-套,五元三个。
陆皓谦信不过这种廉价的安全措施,他宁愿走多走几条马路,找到路边一家24小时营业的成人用品店,用很快的速度买了两盒冈本。
陆晧谦进这种店,心理特别抵触,虽然他以前也很愿意和人在床上玩些工具,但和顾烟在一起以后,人也学着本分了很多,中规中矩连姿势都很少变过,主要是怕顾烟脸皮薄,从心理上接受不了。
顾烟听到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知道是陆皓谦回来了,她伸着脖子朝门边望去,看到陆皓谦手里拿着一卷从旅店买的卫生纸,还有两盒安全套,这是出来开房标配。
陆皓谦熬了快一年,终于等来了开荤的机会,他刚一进门就把买来的东西扔到了床上,等着顾烟过来帮他解皮带扣。
电视里机里,男女欢爱的声音,刺激着顾烟和陆皓谦彼此更渴望融合在一起的欲念。
陆皓谦粗糙的手掌疼惜的抚着顾烟白若凝脂的脸颊,他想到了女儿,很想女儿长大以后,也会和她妈妈一样,模样娟秀动人,有种江南水乡女子那般温雅干净的美。
顾烟很听话低头帮着陆皓谦脱掉了牛仔裤,又含情脉脉的趴在床上,水眸灼灼的望向站在床边,浑身赤-裸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男人,似是在诉说相思之苦,发出无声的邀请。
陆皓谦自然抗拒不了顾烟摄人魂魄的魅惑眼神,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暗哑了声线,低沉沙哑的开口:“宝贝,我现在想要你,很想。”
顾烟勾起唇角,扬起脖颈,缓缓地闭上眼睛,她也等待着陆皓谦的雨露,让身心淋一场痛快的春雨,疼痛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生萱萱的时候,早已经历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现在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陆皓谦上床,抱住顾烟吻着她的锁骨,薄凉的唇在她的锁骨和脖颈处游移吸-允,薄唇下白皙的脖颈,玲珑的锁骨,绽放出一朵朵深红色似梅花般的烙印,还有些青色的点缀。
顾烟动情的微微娇-喘,她呢喃细语,声线不稳道:“我也想你…”她的手指在陆皓谦的腰线上,柔弱无骨的写下她的名字。
最后一笔收尾后,陆皓谦才将她压在身下,紧紧贴着她,浑身发烫的用胸膛压住她,似是烧红的烙铁灼热烫人。
陆晧谦只想迫不及待的去索取,在顾烟身上抒发宣泄,他像是要把灵魂释放出来然后被生擒活捉了一般,这种感觉另他神魂颠倒,想融化在顾烟身上,温润流淌久久不离。
清晨,残月像一块失去光泽的鹅卵石,抛在天边,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隐约还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依稀的鸟叫声,穿透窗子。
在不大的房间里,浑身瘫软的顾烟,浑身疲劳无力的在陆皓谦怀里睁开眼睛,躺在床上酸痛的身子,像是被车碾压过一般,每个骨节痛的似乎都要断掉,仅仅只连着筋。
顾烟的头有些昏,光滑的背上潮潮的覆着一层虚汗,昨夜的承欢,让彻底她见识到了陆皓谦的体力,最后那几次,她真的是在舍命相陪,甚至一度要抽搐昏厥过去。
不过幸好最后那几次,陆晧谦也再没什么力气,没像前几次那样生猛凶悍,不再像是只贪婪烈性的饿狼,品尝着觊觎已久的鲜美猎物。
最后他整个人已经颓的不行,只要做一会就要休息很久喘着粗气,或者做到一半就要停下来,暂停后才接着继续。
陆皓谦还在睡觉,他睡的很沉,处在睡梦中的他,浓黑英挺地眉毛紧紧地蹙着,让人看上去,这种神情像是很痛苦。
顾烟满心自责地凝望着熟睡中的陆皓谦,太心疼他非要逞强,撑不下来也要硬撑吗,顾烟昨晚。
实践证明,她也看出来了,网上的帖子是假的,哪个男人能一晚上十三次,那得是什么身体素质,是人都会就爱你吃不下来,无论硬扛。
她在陆皓谦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身子还被陆晧谦抱在怀里,顾烟的小动作还是吵醒了陆皓谦,他将肌肉结实的手臂紧了紧,没有睁开眼睛,困音开口道:“宝贝,我再睡会,你乖点在躺一会。”
虚弱的的陆晧谦,让顾烟没有出声,她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因为动作大把他吵醒,侧耳倾听着陆晧谦平稳的呼吸,顾烟的头也是昏昏沉沉,她又闭上了眼睛补上回笼觉。
这一觉睡的好长,顾烟再睁开眼已经是下午,陆皓谦调成静音的手机,也被打来的未接来电,闪着屏幕把电量耗到了自动关机。
顾烟咬牙强忍着打断骨头连着筋浑身散件般的小身板,勉强半撑起身子,从陆皓谦的臂弯里离开,她坐在床上,推了推还没有起床的陆皓谦,轻声唤他道:“小可怜,起床了,太阳都快晒屁股了。”
体力消耗尽的陆皓谦,听到耳边有人在叫他起床,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还赖在床上的陆晧谦,声腔发闷的叫了顾烟一声“宝贝,早。”
等到彻底清醒过来,才想起今天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必须要马上赶回去。
陆晧谦一起身腹部的一阵酸痛骤然袭来,底下也痛的厉害,像是被人阉掉了一样,只能头很沉地又沾到枕头上,想要再躺一会。
所谓温柔乡,英雄冢,陆晧谦回想起昨晚,他差点死在顾烟身上,前几次是享受,剩下的完全是为了不丢面子,结果还是栽了,顾烟成功的把他彻底榨干,最后连剩下的半卷卫生纸也派不上用场,他倒是想擦,可也没有东西让他去擦。
旅店昏暗的小房间里,没有铺地板的水泥地上,扔的到处都是陆晧谦用过的卫生纸、安全套,满地一片狼藉,密闭狭小的空间弥漫着痴缠过后的气味,充满了□□、糜-乱。
没有洗澡的地方,开始让顾烟后悔昨晚的突发奇想,任性地非要来这种破地方去共度*,现在她和陆皓谦只能起床,回附近的快捷酒店。
她动作很不利索的穿上衣服。
腰酸背痛的陆皓谦还躺在床上,他从醒了以后就没怎么说过话,精神萎靡的玩着顾烟手机里的游戏。
顾烟催促了几次,他才用顾烟的手机给了个电话,叫人派车过来接他。
现在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元气大伤之后不愿意用腿走一步。
终于离开昏暗的小房间,顾烟站在一楼走廊的镜子前,看着她红痕满布的脖子,她本来皮肤就很白,遍布的红痕更显得触目惊心,甚至还有些青紫色的痕迹,狰狞的和红痕交错。
陆晧谦用力过度亲下的吻痕,就像是在明目张胆的告别人,她昨晚男人做过什么。
不过相比之下,顾烟瞧着陆皓谦的背影,觉得他也没好到哪去,一向注意人前形象的男人。
昨晚也任由顾烟在他身上脖子上留下暧昧的记号,被顾烟种了一脖子的草莓,还有浅淡的齿痕。
退房时旅店老板别有深意的瞧着眼前的这对男女。
上楼查房的老板娘,站在一楼半的楼梯阶上,伸着脖子冲一层高声喊道:“床单上被弄脏了,弄得一床都是,可真能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