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煜城捂住自己的心,“这是我第一次浪费食堂的食物,别怪我,只怪狗粮太多,把我吃撑了。”
陶溪歪着头笑,“怪我们啰。”
何煜城摇头,“不怪,你俩天天合体吃饭,还可以给厂子省伙食支出,就是老厨子要自我怀疑,是不是他的厨艺退步了?”
“就你歪理多。”璟畅抡起手就甩了何煜城的后脑勺一下,然后拉着陶溪起来,“我们回宿舍午睡吧。”
何煜城被虐得暴走。
因为璟畅在食堂现场授课如何照顾老婆吃饭后,不少男员工回去之后就被老婆揪着耳朵说让他们多跟老大学学。
好不容易熬到午睡时可以抱抱老婆,璟畅却三翻四次被以何煜城为首的几个部门经理不间断地打电话过来骚扰,说有重要事情找他商量。
陶溪看着他少有气急败坏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抱着他亲了一下,说:“好了,你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吧。下次我来这里,我们就打饭回宿舍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璟畅冷哼一声,“我们就要在食堂吃,虐死他们。”
陶溪:“……”眼前这个幼稚的男人,还是她沉着冷静的老公吗?
璟畅离开宿舍之后,陶溪睡了个午觉,起来之后下去转悠的时候,碰见赖冬梅在散步。
得知她是老板娘之后,赖冬梅没为之前的事情尴尬,反倒因为她的亲切随和,更喜欢她了。
郊区虽然有些清冷,但空气还算清新,两人并肩地走着。
突然,赖冬梅“啊”的一声,陶溪一脸紧张地扶着她问:“怎么了?不舒服?”
赖冬梅笑着说:“没事,宝宝踢我了。”
“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其实今天早上,陶溪看着就很想摸了。
“好啊。”赖冬梅挺了挺自己的肚子,还煞有其事地对着肚子说:“宝宝,这是阿姨哦……”
陶溪轻轻地把手搭在她的肚子上,孩子突然又动了一下,她又惊又喜,“小宝贝动了。”
“嗯,ta在跟你打招呼呢!”
璟畅站在行政楼的窗户前,看着底下的女人,弯身摸着别人的大肚子,笑得温柔至极。
晚上睡觉前,璟畅问陶溪:“你很喜欢小孩?”
“喜欢啊。”她理所当然地回答,然后侧过头问他,“你喜欢吗?”
“小孩太闹腾,特别是男孩子。”璟畅先是一脸嫌弃,转而笑着把她搂紧怀里,“但只要是跟你生的小孩,我都喜欢。”
陶溪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似的,她问:“那我们真的要等一年之后再考虑要孩子吗?”
前几天看到虾饺,今天看到赖冬梅的肚子,她想当母亲的愿望就原来越强烈了。亦或者说,从跟他结婚的那一天起,她就盼着他们孩子的到来。只要想着孩子是他们相爱的结果,她满腔都是幸福感。
璟畅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认真道:“小溪,在你之前,我没有照顾过其他人。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就学着照顾你,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够不够好,但我一定会尽力。要是现在突然有了一个新生命,我怕自己会手足无措,加上现在制衣厂还没上轨道,我很多时间都要放在工作上。”
“我也期待我们宝贝的到来,可我想在自己变得足够好足够强大的时候。我不想你受任何委屈。”
陶溪能从他的眸光中感知他的真诚,既然他需要时间,那就再等等。
“那我们就先缓缓,反正我也很享受现在的二人世界。”她笑着对他说。
“好。”璟畅把她压向自己,“虽然孩子先不生,但生孩子要做的事情,还是可以做的。”
陶溪:“……”
隔日,陶溪上班的时候碰见谢雅静,她只是平静的瞧了对方一眼,招呼都没有打。既然别人恶心你,你不必凑上前去恶心人,大家装作不认识就算了。
可她这番举动落在谢雅静眼里,燃起她内心无比的愤怒。一只怂鹌鹑,现在就仗着嫁了个有钱男人,就雄赳赳地目中无人了?
她凶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陶溪的背影,似是要把人戳穿似的。
早上最后一节课是陶溪的课,因为学生参与很热情,她拖了五分钟的堂。等学生离开,她拿着饭盒去茶水间的时候,就看到有位三十来岁的女人坐在前台接待的椅子上。
她还没来得及问她有什么事,女人就略显着急跟她说:“美女,能跟我介绍一下适合小学三年级学生的英语培训课程吗?我赶时间。”
“没问题,我现在就找课程顾问跟你介绍。”陶溪说着就想进去找人,却被女人拉住了,“刚才有一个接待我了,但跑去接电话,半天都没回来。我真没时间,要不你跟我说一下也行。”
英语培训机构的工资都是按单提成的,陶溪一老师当然不想抢了课程顾问的单子,恰好有位课程顾问张薇从里头出来。陶溪把她喊了过去,让她接待,然后自己进了茶水间热饭。
陶溪一走进茶水间,有一桌挤了好几个女同事的,突然安静下来低头吃饭。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她总感觉刚才那几个人好像在说自己。
不过想想自己平时很低调,也没什么好被别人说的。她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后,掀开饭盒的盖子,看到璟畅今天做的炒饭上面,放着一个笑脸荷包蛋,她的心情又好起来了。
黄诗音刚才有事出去了,她热完饭,走到最靠近门口的桌子上。她刚放下饭盒,对面同事的视线就落在了她的饭盒里,等她一抬头,大家的眸光又纷纷散去。
她朝大家友好一笑,然后低下头安静吃饭。
只是才吃了一半,外头就有嚷嚷的吵架声响起。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谢雅静就气汹汹地拉着张薇进来了。
谢雅静把张薇扯到陶溪面前,在陶溪还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时候,谢雅静已经拍案而起。
“陶溪,你故意的是不是?”谢雅静指着陶溪大骂。
“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陶溪强压着被人用手指着的不舒适感。
谢雅静不屑地哼了一声,“不明白我说什么?你算是我们机构最老的一批员工的,入职时就不停强调的各岗位各司其职互不干涉的原则难道你不懂吗?”说着,她把张薇推到陶溪身边,“你这两个贱人,竟然合起来抢我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