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谢雅静面目狰狞地盯着她,扬起手中的匕首,然后一步步逼近, “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想试一下这匕首够不够锋利了。”

陶溪腿一软, 摊在了地上,她满脸恐惧地用双手撑着往后退, 说话都哆嗦了,“……你别……别乱来,我喊救命了。”

“你喊呀,你喊呀……”谢雅静不屑道:“这附近住的都是走不动的老头儿, 即使他们想救你也是有心无力。”

说着,谢雅静已经走到陶溪面前,她蹲下,看了她一眼,然后阴森森地笑了, “你放心,这刀我新买的, 锋利得很,一刀下去, 保管鲜血跟喷泉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

“你别乱来,杀人是要偿命的, 这些路口都有治安监控, 你逃不掉的。”陶溪试图让她放弃。

“杀人?”谢雅静佯装害怕地说:“杀人很恐怖的, 我当然不会杀人,但是……”她把刀贴在在陶溪的脸上,“我只会给你的脸划两刀,让你下半辈子都活在痛苦当中。”她越说越激动,“我倒要看看,你那个疼你爱你得不得了的老公,还会不会跟你这样一个丑八怪在一起?”

“别怕啊……我动作很利索的……”

事到如今,陶溪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

突然,“哐当”一声,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如期而至,陶溪睁开眼,只见程悠一下把她拉了起来,喊道:“小溪姐,你先到一边躲一下。”

趁着这空档,谢雅静已经反应过来,正想用手去抓匕首的时候,被程悠又是一脚,把匕首踢得老远了。

谢雅静气急败坏,顾不得去捡匕首,突然像疯牛一般地冲向陶溪,陶溪躲避不及,被她推到在地上,大脑“嗡”的一声,然后晕厥过去了。

程悠怒火冲天,直接冲过去把人一脚揣开,然后反手压在地上。

紧接着,因为附近居民报警,两个警察赶到了。

程悠把谢雅静交给其中一个警察,然后跟另外一个警察把陶溪送去医院。

陶溪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

“你是猪吗?什么地方不约偏偏约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要是陶溪今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该怎么向璟畅交代?”

“别人安全意识薄弱就算了,你作为一个警察,安全意识是不是被狗吃了?”

陶溪慢慢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片白色,轻微一动,耳边就传来沙哑又熟悉的声音,“老婆,你醒了?”

“老公……”陶溪顾不得询问自己的情况,连忙跟璟畅说:“你快点出去阻止江队长,这件事又不是程悠的错。”

璟畅现在全部心思都在她身上,哪顾得上其他人,问:“你现在感觉如何?”

陶溪扶了扶头部,轻声地说:“有些头晕。”

“我先叫医生过来。”璟畅按响呼叫铃,跟护士站说明情况后,他才拉开门去打救程悠,却看见她此刻红着脸瞪了江炎彬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跑了。

“……喂,你哭什么呀?训你几句就哭了?”江炎彬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指着程悠的背影大喊。

璟畅鄙视了他一眼,“又不是她的错,你骂她干嘛?要不是她及时赶到,我都不敢想象小溪会怎样。”

“我……她……”江炎彬一时语塞,为自己刚才冲动的行为感到有些后悔。

“我什么我,赶紧去追。”璟畅懒得再跟他废话,恰好这时医生过来,江炎彬也顾不上去追程悠,跟着进去听听陶溪的情况。

幸好,陶溪只是轻微脑震荡,住院观察个两三天,情况稳定了就可以出院。

医生退出去之后,江炎彬走向前跟陶溪道歉,“小溪,对不起。”

陶溪轻笑,“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你道什么谦?”

“当然有关系。”江炎彬一副肯当担的样子,“是我的人约你出去才搞成这样的。”

“谁是你的人了?”璟畅打断。

“程悠呀。”江炎彬理所当然。

璟畅“切”了一声,走到陶溪身边把人轻轻搂住,“这才叫做“我的人”,人程悠跟你清清白白的,别瞎说人家是你的人,有损她的名誉。”

“我……我的……意思是她是我的下属,我要对她负责。”江炎彬着急了。

“是你下属也是上班时间需要对她负责,下班之后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哎……你丫故意的是不是?”江炎彬指了指璟畅,决定放弃跟他交流,朝陶溪说:“小溪,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

“明白。”陶溪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程悠是你的人嘛……”

江炎彬:“……你到底是不是脑震荡的,怎么脑子这么清醒?”

璟畅抓起床头柜上的苹果就扔了过去,“我老婆只是脑震荡,不是傻了,你赶紧给我去盯一下案子处理得怎么样。”

江炎彬双手插兜,“你不是让律师去处理了吗?想让谢雅静受到最大的惩罚,律师比警察有用。”说完,他朝他们挥手,“我走了,女人就是麻烦,说话大声一点就掉眼泪,真是的……”

陶溪跟璟畅相视一笑,看来这两人越来越有戏了。

“老婆,还要睡一下吗?”璟畅问。

陶溪摇头,“我现在觉得有些饿。”

“你再忍一忍,妈回去煲粥了,这会儿应该要到了。”璟畅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当时吓坏了吧?”

想起当时的情况,陶溪还心有余悸,不自觉抱紧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嗯,吓得腿都软了,想跑都跑不动。”

璟畅亲了亲她的额头,“现在没事了,别怕。”

其实,当他接到程悠电话时,他也慌了,活了三十年,从未这么害怕过。他不敢想象,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会怎么样。

“老公,你抱得太紧了,我快要透不过气了。”陶溪仰起头跟他说。

他失笑地把人放松了一些。

没办法,现在好像除了把人抱紧一些,才能抚平他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