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舞,怪不得一身白舞服,玄凌望着台上翩翩起舞的人,体态优美,舞姿灵巧,将鹤的高贵优雅跳了出来,只是...
她花了两千两,这花魁姑娘好歹给个眼神,一脸幽怨的频频朝着隔壁桌看不太厚道了。
至于隔壁这位,木家公子木乘风,在这西江城,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这远道而来,也是为了他,或者说,为了木家。
索性,这师父没个目的地,那就陪着她找十八幻骑吧,与其与墨家争锋相对,不如,不按着原来的计划,随便找,如此,避开墨家的视线,墨家也不知道她还在寻,至于墨家那边,他们拿去多少,到时候再拿回来就是。
“咳!那姓木的小子,比为师如何?”这么盯着人家看不妥吧,又没给人家一千两。
这可不好比,风格不同,各有千秋,当然,玄凌只是单纯从容貌而言,“槐安,人总是喜欢新鲜的。”意思,你都看了一路,看久了,没新鲜劲了。
“喜新厌旧,实在不好!”这小徒儿,略欠教导。
“没有新,何来旧?停~,槐安,听这琴声。”
玄凌双眼一眯,转动手中酒杯,好琴,好琴艺,比之雨轩,多了几分匠气,但是,这匠气中,又带了几分浑然天成的切合,妙。
这两千两,值了!
“不错!”槐安也颇为认可,刚说完,眉头沉了沉,“安魂曲?”低声说完,手指轻轻一动,用内力将琴音散去。
“怎么?”有何不对?
唰的一声,玄凌刚问完,身边的人挥手一动,琴声戛然而止,琴台上,琴已裂开。
周围的人一下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一声尖叫,台上舞步停止,佳人惊魂失色,大家再看,刚才弹琴的男伶不知何时已换了地方。
只见那头桌的老头正锁这对方的喉,仿佛只要他微微一动,那男怜就会立刻毙命。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快,甚至都看不清是怎么发生的。
“安魂曲?敢给我家小徒儿弹安魂曲?”
“槐安,松手!”这掐着,让人怎么回答?玄凌虽不知道安魂曲是什么,不过瞧着师父的反应,该不是什么好曲,听名字就可见一二。
手松了,人也跌落在地,“咦,没内力?”自说自话,知道人家没内力,便立收敛气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没内力,就是安魂曲弹的再好,也就是一首曲子。
看着人家掀起风浪,又若无其事继续饮酒,玄凌觉得,出去之后,有必要沟通一下。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家这位老人家..这里有点问题(指了指头),吓着你了,你的琴....该是绿萝吧,可惜了,你看要赔多少?”这么一把名琴,就这么毁了,她还想着,问问对方卖不卖,给雨轩呢。
斜了玄凌一眼,小徒儿没良心,当着他的面,说他脑子有问题。
跌坐在地上的男子爬了起来,抬头望向玄凌,摸了摸刚被掐着的喉咙。“小姐听音识琴,便是知音人,如今琴毁,世间再无绿萝,小姐纵赔万金,也难寻觅,罢了!”
瞧这说的,玄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孤品确难议价。
“这位老先生,可否请教一个问题?”刚才都差点被人掐死了,现在还这般客气待人,这脾气好的~
槐安可不是对谁都像对玄凌,完全看心情,刚才差点要了人家的命,现在也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品着酒,跟没听到一样。
“槐安!”
听的自己徒弟开口,这才放下杯子给了男子一个眼神,“问。”惜字如金。
男子生的端方俊朗,不惊艳,却耐看。
“老先生知道刚才的曲子?实不相瞒,此曲是偶然得知,并不知其名,还请老先生不吝赐教!”男子说完,施礼先谢。
一旁红娘眼睛都要抽筋了,不停使眼色让他赶紧下去,可对方却没看到一般。
周围客人,都小心看着热闹,谁也不敢胡说了,又不是没长眼睛,瞧那老头,厉害的很。
“既然不知道,以后就别弹了,安魂曲,小心要了自己的命!”显然不想多说。
这已是厚道提醒了,这小子听不听就是他自己的事。
“安魂曲…多谢老先生指点。”说完客气转身上台,抱着地上裂开的古琴正欲走被人叫住。
“羽公子,绿萝也算一把名琴,就这么毁了可惜,不妨让我看看,可还能修。”玄凌隔壁桌的木公子终于开口了。
声音真是好听玄凌听的不由眉头舒展。
果然让她猜对了,这木公子每月十五真正来捧的是这羽公子的场。
因为花芙蓉的歌舞,都是这位羽公子配乐的。
给了槐安一个眼神,让他配合演戏,他未免发挥过头了,毁了名琴,还险些要了人家性命……
槐安似乎知道玄凌在想什么,不予解释,刚才,那的确是安魂曲,若是那小子有内力,这里怕是要死不少,是她点的琴,自然他便以为人家要害他小徒儿,当师傅的自然不答应。
“多谢木公子,不必了!”
“羽公子,旁边这公子说的对,名琴毁了可惜,若这位公子能修复,费用我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玄凌也跟着叫住。
那羽公子最终抱着琴走了过来,玄凌顺势凑了过去。
木乘风行动不便,他旁边的人接过琴递送到他面前,他伸手摸了摸,很是珍惜的样子,手还有点抖。
“七天,七天之内,我能修好。”
“那就劳烦两位公子!”说完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