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洁身自好!”侧身躲开,如果行动方便,估计已经跳起来了。
见好就收,玄凌坐直身子看着对方。
伸手,沾了点茶水,状态随意的在桌面上比划了几下,然后笑盈盈起身。
“槐安,不早了,该休息了。”顺手,把银票带走,送上门,为什么不要?
知道玄凌离开,木乘风才反应过来,一扫衣袖,将桌面上的茶水打翻,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公子!要不要教训教训……”小厮已经摩拳擦掌了。
“回!”看都没看小厮一眼,一声令下,她身后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高大丫头,一把扶起木乘风,快步而去。
仔细看会发现,木乘风的脚根本没落地,可见,这丫头是个高手。
“小玄子,这勾肩搭背属实不妥,还有,你在桌子上比划了啥,瞧给人吓得!”虽然看不到脸,可他还是知道对方被他小徒儿吓到了。
“两个女人勾肩搭背有什么问题?”玄凌神秘一笑。
女人!槐安突然了然,原来如此!倒也没过多惊讶。
“是你身后那小丫头给你查到啥了?”一直不远不近跟着,什么都没做,算隐藏的够好了,可也难逃他的眼睛。
知道瞒不过他,玄凌也没打算瞒,只是没必要刻意告诉他,“查到一些,不过,她是女人的事,是我猜的,不过运气好,猜对了。”
名满西江的木大公子竟然是个女儿身,恐怕说出去没人信,但这就是事实。
“女儿身?那咋个娶媳妇?”
“所以我说,这桩婚事不会美满啊,还有,她的腿,不像是先天缺陷,而是中毒,换句话说,也算是先天的,因为毒是从娘胎带出来的。”看来,木家的水也有些深。
“这世上,弯弯绕绕太多,才会有这么多蝇营狗苟!为师入梦去了,记得,按着我教你的姿势打坐入睡,很快,你就能健步如飞了!”打了个哈欠,甩了下衣袖出了玄凌的房间。
直到玄凌洗漱完毕,帝色才悄然现身。
“家主!墨家还在找~”找你师父!
“嗯,墨家一定知道我师父跟我在一起,继续盯着吧,秦岭的事,有消息回来没?”她也是帝色来之后才知道秦岭事。
帝色摇了摇头,“一把火,烧的很彻底,什么痕迹都没留下,一个活口也没有,只能肯定,是有人放火,按着家主的意思,从旁边一些老百姓口中打听到,秦岭的异族人这些年确实有些不一样。”
“嗯,墨家一定会去查多伦的事,让帝隐注意盯好了,山道没挖通之前,不得让墨家察觉到。”
“是,家主~最近气色好想好了许多!”竟然有些水色了,这是以前没有的,帝色有些高兴。
家主之才,若是因为身体拖累的施展不开可惜。
摸了下脸颊,这是好事啊,“去吧,继续盯着木家,尽快弄清楚,怎么搭上墨家这条线的,还有那个墨家六小姐,我这不会有事。”
“是!”有一个如此强悍的师父,家主确实安全不少。
帝色走后,玄凌按着槐安说的打坐姿势,侧躺在床上,用手撑着头,看上去有些奇怪,可是一点都不累,第二天起来,还会觉得浑身轻快。
这应该是针对筋脉创造的一门打坐吐纳之法。
离开客栈回到木府的木乘风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对方如何识破她的女儿身的?这木家这么多人都没人起疑,她为何只见一面就看出来了,不对,或许她早就知道?刻意接近自己?
她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不管是什么目的,都冲着她来好了,干嘛要拖羽下水?
若她敢伤羽,她木乘风不管她是谁,都会找她拼命。
呆呆坐在镜子前,拉下兜帽,看着铜镜中的脸,伸手摸上去,冷冷一笑。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她生而是女儿身,又怎能真成男儿?娘当年为了巩固在木家的地位,急需一个儿子,可惜,切脉诊断,是个女儿,她必须要个儿子,所以,她便成了儿子。
可老天就爱开玩笑,她虽然瞒过了所有人,却没想到,她的腿有问题,不良于行!
她娘一生争强好胜,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因为一双废腿就让人笑话,于是,她自小开始,琴棋书画、寺词歌赋,凡是人家公子学的她都的学,不但要比他们学的好,还的学的精。
所以,即便她这个木大公子不良于行,也一样是名满西江城,就连爹爹也被娘骗的团团转,一直惋惜着他的这个儿子,怎么就天生是个不能走的。
娘是好不容易才坏的她,结果是个女儿,还是个不能走的,所以,对她诸多不满,满怀不甘,终于,在她五岁那年,娘终于如愿生了个弟弟,自然是千般宠,万般爱。
因为那个弟弟就是娘这辈子所有的寄托了,于是,她这个‘大哥’就的事事为弟弟铺路让道。
这一次与墨家的婚事,是阴错阳差,她真的很想知道,娘到时候,到底打算如何应对那个墨家六姑娘。
其实,这些她都可以忍下,谁让,她是她娘。
可是,娘不该那么对羽,羽有什么错?是她,是她不该喜欢羽,更不该让娘发现,是她害了羽。
她是女儿身这件事,连她自己都快忘了,为何那两人会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来路?
不行,“阿花!”
“在!”
“带我出去,谁也不能知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