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给她喝了药,并让林曲儿守着她,同时,也告诉林曲儿,小叮当中了缩骨毒,她来到她们身边,实际是是居心叵测。
足足八个时辰,小叮当才醒过来。
而守在她旁边的林曲儿却是一点一点匪夷所思的看着她的身体变化。世上真有那样的毒,能把成年人变成一个小孩子。
林曲儿听到红锦缎,便问:“洪兴把日子传过来了?”
她们经历了这么磨难,终于可以办一件喜事,冲冲霉运了。
“嗯,定了,说是十二月初六,算算日子也就只剩下八十多天了。咱们大家伙是第一次办喜事,可一定要办隆重了,以后啊,你们的婚事也比照洪兴和海棠的,我一定让你们嫁得风风光光的。”
孟夏说起洪兴和海棠的喜事就很高兴,把小叮当的事都抛到脑后去了。
“夫人,你不用做我的打算,我真的没想这事。你知道我的情况,我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年纪也老大不小的女人。好的,看不上我,不好的,我也看不上。所以,这事我没有想法。”
林曲儿摇摇头,把自己摘了出来。
“流光呢?”
“夫人,我比他大三岁呢?”
“女大三,抱金砖。”
“夫人,你别笑我了,这事就此打住吧。”
孟夏想起了青杏和秦宝林的事,想了想,便也就不再提及这事了。姻缘这事,她真的不能插太多的手,否则会事与愿违,反而伤了他们的心。
罢了。
花厅里,大桌上堆了不少东西,孟夏笑眯眯的走了进去,看着桌上摆列着的东西,问道:“娘,你这是先备了一些东西?还是全用来做喜服的?”
做喜服的话,这也太多了吧?
不就一套男的,一套的女的吗?
王氏一手拿着清单,一手在盘点桌上的东西,一旁,青梅手上也拿着清单,两人忙得不可开交。
“全用来做喜服,另外的嫁妆,我已让你爹在列清单了,列好了就会拿给你过目。你来作最后的定夺。”王氏抬头看了她一眼,满脸笑容。
孟夏拿起桌上的大红色真丝织锦缎,细细检查一番,没错,这是霓裳阁的东西。
“娘,喜服的款式和花式我已经画好了,要不,就交给霓裳阁去做吧,你也别累着了。”一套喜服绣下来可是很耗工夫的,只有八十多天了,孟夏怕王氏为了赶工伤眼睛了。
“这可不行!”王氏想也没想便否决,“海棠是你身边的人,你们又情同姐妹,她没家人,我就得把她当是自己的闺女一般,一定得亲手给她绣喜服。”
“好吧!你这么说,我也不能再劝你。”孟夏扭头看向林曲儿,道:“曲儿,你有空就帮忙一起绣吧。”
“我不行!”
“为什么?”
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都约好每一件事都不听她的吗?
“我是一个不幸的人,若是给海棠绣喜服,那会把我那些坏运气过给她。孟婶儿女双全,是有福之人。还是孟婶辛苦一点吧。”
林曲儿不愿为海棠绣喜服,因为民间的确有这样的风俗。
王氏点点头,“这也是老祖宗不成文的规矩,这喜服就我来做,你们也别担心我。不是还有八十多天吗?我一定可以绣好的。青梅帮忙打打下手,便是了。”
“我没问题。”青梅笑着点头。
林曲儿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失落,目光落在了那大红色的真织丝锦缎上。
曾经,她也是一个幸福的,谁知,唉……
“曲儿,采办嫁妆,你总可以了吧?”孟夏问道。
王氏没等曲儿回答就抢先应道:“这个可以,正好曲儿和海棠也是好姐妹,知道海棠喜欢什么样式,由她来办,这是最好的了。”
林曲儿只好点头。
这事,她倒是真心愿意做,能为海棠成亲这事出一点力,尽一点心,她是高兴的。
“那就这么办了,等青杏回来后,你们可以一起做这件事情。”
“青杏的伤势康复得如何?”
“穆大夫在一旁照料,她过不了多久就会来这里跟你们汇合。”孟夏看了一圈,没有看着孟晨曦的身影,便问:“娘,晨曦呢?”
“哦,他和你爹在房里呢。沈望有事处理去了。”王氏顺带跟她讲了一下沈望的行踪。
孟夏点点头,“那我去看看我爹的清单列得怎么样了,你们先忙着。”
“去吧。”
王氏头也不抬。
“爹,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晨曦呢?他不是在你房里吗?”孟夏进了孟氏夫妇的房间,却同样没有看到孟晨曦。
孟父搁下手中的笔,四周扫了一圈,起身就要往外走,“他刚刚还在这的,你别急,我出去找找。”出了小叮当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点紧张。
“不不不!爹,你忙你的,我去找就行。他不会走远的,可能跟小白在湖边玩呢。”孟夏说着,便出了房门,一边朝湖边走去,一边四处张望。
路过湖边的大石头时,孟夏停了下来,慢慢走到了大石头后面,探首看着那一边的孟晨曦。
“小白,你说,有的人心怎么这么坏呢?”孟晨曦捋着小白的毛发,心情沉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