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王爷一向佩服振国公的为人,便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让他去城南别院去找。
城南别院。
沈望正在院子里陪孟晨曦玩耍,门房江叔就匆匆进来禀报,“王爷,振国公求见。”
“让他进来。”沈望把肩膀上的孟晨曦放了下来,“晨曦,你去找你师父吧,爹爹有事要忙。”
“哦,好。”
孟晨曦笑着跑去找小五。
孟夏从屋里出来,问道:“振国公怎么会来这里找你?”
“我也不知道,不过等一下就知道了。夏儿,你要一起听听吗?”
“我才不要!你们朝堂中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孟夏摇摇头,拐进了孟氏夫妇的房里。“青梅,上次我让你买的那些玉珠子、珍珠、还有红玛瑙啊,什么的,你都放哪儿了?”
“啊?”青梅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我不是给了你清单吗?你难道是忘记了?”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我不是放在夫人的梳妆台上了吗?”
“有吗?”
“我去看看。”青梅放下手里的络子,跑去隔壁孟夏屋里,看着梳妆台上的小匣子,她无奈的摇摇头,“这么一个大匣子,夫人怎么就没有瞧见?”
她把匣子搬到隔壁,“夫人,就是这个。”
孟夏拍拍脑门,自我调侃,“瞧瞧我这记性,我好像记得青梅是有跟我提过。”
“夫人,你这是事多忙的。”青梅笑眯眯的打开匣子,看着里面各种珠子,问道:“夫人,你要这些珠子是准备串手链?”
“不是!”孟夏摇摇头,“我准备给你们大家做簪子,我最近刻了不少檀木簪子,只是木簪子显得太单调了,所以我就想给你们整点好看又大气的。”
“哇哇,夫人又有新的东西了。”青梅双眼发亮。
孟夏笑了笑,看着王氏正在绣花,林曲儿在分线,看着桌上的络子,青梅刚刚应该是在打络子。她拿起几个已打好的络子,“这些我有用,青梅,你再打吧。”
“夫人,你要用络子?”
“嗯。我试试看。”
“你啊,就爱鼓捣这些。”王氏宠溺的看着她。
“娘,那你们先忙着,我去工作屋。”孟夏抱着小匣子离开。
她出了房门,就看到江伯领着振国公进来,沈望和他一边寒暄一边往书房走去。振国公看到孟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孟姑娘,好久不见。”
“侯爷有礼了。”
沈望看着她笑。
孟夏又道:“侯爷有事,你们先聊正事吧。”
“好,那孟姑娘下回再聊。”振国公点头,随着沈望一起去书房。
“侯爷,请。”
孟夏目送他们进了
送他们进了书房,这才走到厢房尽头的工作屋。
书房里,沈望请振国公坐下,可他却是撂袍单膝跪下,沈望察觉后,大跨一步连忙伸手扶起他,“侯爷,这是何意?快快起来。”
振国公不愿起来,执意要跪下去。
“摄政王,你就让我跪着吧,这么跪着我心安一点。”
墨眉紧皱,沈望伸手强行扶起他,“侯爷起来说话,如果你这样,我就要走了。”
振国公算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而且他对大晋算是忠心耿耿。沈望一向是奖罚分明,对于忠将良臣,他不会苛待,私下也不会有什么架子。
“好吧。”振国公借着沈望的手劲起来。
“侯爷,有什么话坐下说吧。”沈望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坐了下来。
振国公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咬咬牙,鼓足了勇气,道:“摄政王,下官管教无方,如今皇太后犯下了弥天大罪,下官不管有所隐瞒,只求摄政王念其对当今皇上有养育之恩,饶她一死。振国公府不敢求不受诛连之罪,只求摄政王念在振国公府几代忠良,而且对此事也是刚刚得知,并无隐瞒,从轻发落。”
沈望闻言一震,心想,难道振国公知道了小皇帝的过敏之症是皇太后所为?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侯爷的为人,一直是叡安钦佩的,叡安也相信侯爷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肺腑之言。有什么事侯爷尽管说,叡安一定不会罪连振国公府。”
闻言,振国公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沈望一言既出,那就是驷马难追。
他惭愧的低头,长叹了一口气,道:“摄政王有所不知,当年先皇与皇太后成亲时,小女已有意中人。我当时也是大意了,我以为她既嫁进皇家,那就该死了那个心。谁知……谁知她竟还和那人藕断丝连,如今……”
这话他想想都臊得慌,现在要说出来,他真的是无地自容。
如果现在地上有条缝,他一定钻进去,不再出来。
沈望听了,心中大惊,没有想到振国公来这里找他,竟是为了此事。
他耐心的听着,并不急着问他如今怎么样了?他瞧着振国公的样子,似乎这事不小,这么难为情,难道是皇太后和那人如今还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