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受了,我才是心疼。”云烟笑着摇头,心里却在干呕,她被自己给肉麻得想吐了。这个男人,她明明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又不得不与他假意纠缠。
“你歇着,我去去就回来,很快的。”
“好!”沈靳见她坚持,便松开她的手,笑眯眯的目送她出了房门。
咝……沈靳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去捂,立刻就发出一声惨叫,“啊……”痛!痛死了!
他作梦也没有想到,伤了他命根子的人竟是他此刻最爱的人。
云烟出了房,就往厨房走去。
“牡丹姑娘,我家王爷请你过去一趟。”走廊下,有侍卫拦她下来。
“王爷找我?”云烟一愣,随即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那侍卫扫了她一眼,点头,“对!王爷请你过去书房一趟,姑娘,请随我来吧。”
“哦,好!”云烟点头,垂下脑袋,绞着手指。
书房里,八贤王靠坐在大圈椅上,微眯着双眼,上下打量着案台前的云烟,云烟当然是垂着脑袋,扭着手绢,一副怯意。
“抬起头来。”
云烟的肩膀轻抖了下,怯怯的抬头。
八贤王眉头紧皱,十分不喜欢眼前的女子,这般如惊弓之鸟的样子,他真的欢喜不起来。想想那个孟夏,就是马上要被人掐死了,她的眼神中也没有一丝怯意,有的也是挑衅。
“你叫牡丹?”
“是的,王爷。”
八贤王见她生硬的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又是一阵不满。
“这里有一千两,你拿去,离开这里。”
“不!我不要离开靳爷。”云烟摇头。
哼!这个老贼,真是大方啊,一千两?他那野种儿子也就只值一千两。她也不想留在这里,可是,她现在有任务,还不能离开。
“嫌少?”
八贤王一脸不悦,眸中的寒意迸射出来。
“一千两够牡丹用一辈子了,可是,王爷,你就是给牡丹再多银子,牡丹也不要离开靳爷。”她说着,挺直腰身,虽然眸中还有惧意,但面上却有坚定。
八贤王看着她,许久,他才点了点头,“那你好生照顾他,他现在受了伤。”
也罢!
不就一个戏子吗?先让她照顾着靳儿,不过,她若想要什么名份上的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我这就去……就去照顾靳爷,我……我去厨房煮鱼汤。”云烟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转身就走人了。
八贤王看着她,摇头。
戏子就是戏子,连行礼都不会,难上台面。
“来人啊!”
“王爷。”
“立刻上京去请崔大医来乐亭,告诉飞鸾,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王爷。”
侍卫刚离开不久,又有人来叩门,“属下飞掣求见王爷。”
“飞掣进来。”八贤王重新坐了下来,看着进门的飞掣,他走路有些瘸,看来是受伤了。
“属下……”
“飞掣,你受伤了?”飞掣还没有下跪,八贤王就已一个箭步上前,托着他的身体制止他行礼,“受伤了,怎么还丢不开这些虚礼?”
飞掣的眸光闪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点头,“谢王爷!沧城和平谷城的无影门分部已经没有了,属下抓了洪兴,本想让王爷亲审无影门库银的存放点,哪知在路过平谷城时,他被人救走了。”
“被人救走了?”
八贤王皱眉,平谷城的无影门已被灭,孟夏也在他的手上,那还有谁去救洪兴?又有谁知道洪兴会路过那里?
“王爷,属下失职。”
“不!这事不怨你,是本王没有安排好。”八贤王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你受伤了,就下去休息吧。明天陪我去一趟秦家村。”
“是,王爷。”
飞掣拱手应是,退下。
飞掣被人带着回到客房,路过厨房时,他听到里面传来哎哟一声,连忙冲了进去。
云烟一脸苦恼的看着地上活蹦乱跳的鱼,手里拿着沾了鱼血的菜刀,“鱼儿,鱼儿,听话……”
“噗……”飞掣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是谁?”云烟举着刀看着飞掣,一脸涨红。
飞掣收住笑,“为何不让厨娘来弄?”
“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啊?走走走,别在这时烦我。”云烟举着刀去推他,那样子像是要拿刀就砍人一样。飞掣向后退了几步,摇头,“姑娘,你别激动,我走,我现在马上走。”
“哎,你叫什么名字?”云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