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莲抱紧了他们,“没事!没事!有姐在,一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她深呼吸几下,起身,牵着他们出了房门。
有村民从施家端了凳子出来,“里正,你先坐下。”
“嗯。”严老爷子坐了下来,紧紧攥着拐杖的手背上青筋跳动,他阴恻恻的看向赖氏母女,“赖大花,你为了一己之念,居然不顾乡亲们的安危,私自引土匪进村,你可知错?”
这个时候了,一切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赖氏却不愿就此认输,她抬头迎向严老爷子责难的目光,愤愤指着安宁和顾氏,道:“里正,请你明查!这件事情不是我干的,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这一切都是安宁,她私下与土匪勾引,她因为恨我和凤竹,所以,她才与土匪有了交易,让他们上门来欺凌我们母女。里正啊,求你明查是非,还我们母女一个公道。”
黑白颠倒,这是赖氏的拿手好戏。
事到如今,她仍不忘拉安宁和顾氏下水。
土匪也一下子得到了启发,跟着嚷嚷起来。
“安宁姑娘,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我们兄弟可都是按你说的做,你可一定要替我们说说情。这事若是闹大了,姑娘也不能独善其身啊。”
剧情大逆转,村民有些糊涂了。
这到底是赖氏引狼入室,还是安宁买凶害赖氏母女?
严峰林看着安宁阴冷的勾起唇角,心,猛地一沉,难道这些土匪说的都是真的?
“安宁,这是真的吗?”
严峰林发出疑问。
施凤竹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可怜兮兮的望着严峰林,“峰林哥,一定是安宁陷害我的,她恨我,她一直都恨我啊。呜呜呜……峰林哥,她知道我喜欢你,所以,她恨我啊。”
恨?
安宁勾唇笑了一下。
恨和爱是与倍数共同存在的。
她对严峰林只有失望,从未有过所谓的爱。
既无爱,何来恨?
这些被逼进穷巷子里的疯狗,果然不会忘记咬人的本性。
面对村民的议论,赖氏母女和土匪的‘指证’,安宁的沉默似乎变成了辩解无力,严峰林满目失望和受伤,小赖氏则冲上去要打安宁。
啪的一声。
冯致远代安宁受了一巴掌。
“冯公子,多谢!”安宁道谢。
冯致远摇摇头,“安宁姑娘客气了,这种无知的泼妇,太过分了。”
“你说什么呢?”小赖氏指着冯致远,骂道:“你骂谁是泼妇?”
严峰林一直就看不惯冯致远,如今见他当着自己的面骂自己的娘亲,自然是不肯的,“冯致远,你骂谁呢?就你这样,也配当人先生,教村里的孩子们识文断字?”
“哼。”冯致远冷哼一声,鄙夷的看着他,“难道像严兄这般不分青红皂白?这样才能给孩子们树立典范?”
“你?”严峰林一直自命清高,何曾让人如此奚落。他指着冯致远,突然有些明白了过来,目光落到了安宁身上,“冯致远,你为了搏安宁的欢心,你可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哼,无知!”
冯致远不理会他。
他这才发现,严峰林的脑袋太简单了。
不知是幼稚,还是无知?
总之,这个男人,心智太不成熟。
小赖氏趁机伸手,又要往安宁脸上扇去。
严小茶冲过去,也护在安宁面前,瞪着张牙舞爪的小赖氏,骂道:“婶子,你太过分了,仅凭他们这些人的话,你就当真以为都是安宁姐背后策划的?”
“不是她,还能是谁?”
小赖氏愤愤的道。
严小茶讽刺的笑了笑,指着赖氏,“罪魁祸首是她。”
众人惊讶,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大家更相信,这是赖氏在背后搞的鬼,最后害人不成,反自食恶果。
“小茶,你别仗着自己是里正的孙女,所以就随便冤枉好人。”小赖氏不悦的反驳,她早就不满严小茶了,总是和安宁一个鼻孔出气,眼里没有她这个同族婶子。
“婶子,这话你憋在心里很久了吧?”严小茶凉凉的看着她,“婶子,你是施大婶子的亲妹妹,她说什么,你自然相信,但是,谎话说了,也要有人信才是啊。”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赖氏和土匪的话都能信,那母猪都会上树了。谁若是信了他们的话,那可比猪还要蠢,没脑子。”严小茶说着,扫了严峰林一眼。
这个堂哥,她算是真的失望了。
“你……你居然拐着弯骂我?”小赖氏面色铁青。
严老爷子用力跺了几下拐杖,“这个时候了,你们在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