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凤瑶疑惑地看着周仲英:“周大人,你不是叫我动手吗?”
周仲英气得笑起来:“你是笨蛋吗,这鞑子皇帝可值钱了,你将他杀了,这功劳哪里比得上生擒活捉来得大?我叫你动手,是让你将他捆了,又不是叫你杀人。”
甘凤瑶抓了抓脑袋,脸红了:“是是是,周大人说得是,我这就将他捉去见世子。”
说罢,将刀别在腰上,就要去抓人。可看到那鞑子皇太后扑在顺治身上哭各不停,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小甘是一个淳朴腼腆之人,大约是从小被父亲管教得严了,性子有些弱。对他来说,杀一个鞑子男人,只要他是自己的敌人,倒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可对于男女之防,却看得极重。即便自己和桃子已有婚约,在徐州那么久,却从来没有和自己未来的妻子说过一句话。多看上一眼,心也跳得厉害。
如今,叫他伸手去分开鞑子皇太后和皇帝,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周仲英见他忧郁,忍不住摇了摇头:“真是一个没出息的孩子,这是还是让老周我来做吧!”
说着话,他大喝一声,伸手抓住布木布泰的胳膊,猛一用力就往后拖。
这一拖,满清皇太后却纹丝不动。
“不要,不要!”布木布泰大叫。
“嘿,大胆妖妇,起来!”周大人心中大恼,再次用力,依旧没有丝毫用处,那妇人就同生了根一般。
“不要!”布木布泰手上一使劲。
这下,周大人不但没有将大玉儿拉起来,整个人反被带得趴到地上。
甘凤瑶毕竟是个半大孩子,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情形,忍不住“咯”一声笑起来:“周大人,还是让我来吧!”
听到甘凤瑶一笑,周仲英羞得满面通红。他本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文弱书生,又年纪一大把,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刚才同伪清皇太后纠缠了半天,早已经累得气喘吁。
当下又羞又愤,就伸出双手一把将布木布泰死死抱住,脚蹬于地,使用朝后用力:“不许笑,小甘你再笑,老夫就对你不客气了。还有……还有……呼……你不许帮忙,看老子怎么收拾这个贱人……呼呼……”
小甘知道这个周大人虽然猥琐,可却是个极爱面子之人。
就将手背在身后,一笑,再不说话。但目光却始终落到纠缠在一起的三人身上,暗自警戒。
周仲英年老体衰,大玉儿本就非常健壮,他又如何板得动。
就这样,周仲英用双手死死地箍住她的身体,双方僵持起来。
抱着大玉儿使了半天力,周仲英气喘如牛,汗水雨点一般动额头上落下来。到最后,他实在没尽了,将下巴搁在皇太后的肩膀上,气愤地大骂:“死娼妇,老子没劲了,老子没劲了!”
无论周仲英怎么骂,大玉儿只是抱着晕厥过去的顺治不住哭。
渐渐地,周仲英就觉得不对了,感觉双手正好抓在两团软软的物体上,正微微颤抖着。
他家有丑妻悍妻,大约是受欺压久了,一直都以三妻四妾为人生最高理想。自投靠孙元之后,整日就琢磨着怎么娶小。无奈宁乡军军纪严明,加上又怕消息传回老家,一直有贼心没贼胆,也就嘴中叫得响亮而已。
北伐已经好几个月,老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此刻有女在怀,如何把持得住。
而且,大玉儿在自己怀里又是哭又是颤,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这激起了他的色心。正因为家中妻子实在太凶悍,老周对这种弱不禁风,战战兢兢的女人天然就没有抵抗力,消受这种女人才让他感觉到自己是个男人。
他却不知道,其实这个满清的皇太后凶悍处还超过家中老妻。
周仲英又忍不住端详了大玉儿一眼,心中忍不住赞了一声:这妖妇长得不错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眉目疏朗,银盘大脸,胸脯饱满,难怪黄台吉和多尔衮为她把狗脑子都打出来了。天见可怜,将********送到我的跟前。天予不取,我不是犯傻吗?
想到这里,一股热气顿时从小腹升腾而起,周仲英再也遏制不住了。
他松开大玉儿,猛地跳起来,抽出腰上的柳叶刀,架在顺治的脖子上:“妖妇,你给我起来,跟爷爷走,否则别怪本老爷不客气了。”
“别杀他,别杀他!”布木布泰尖叫:“你不能杀我的儿子。”
周仲英:“我怎么就杀他不得?”
布木布泰猛地回过头来,叫道:“他可是咱们建州的皇帝,你若杀了他,孙元不会放过你的。至于其他,你想都别想,本宫好歹也是大清朝的皇太后,岂能受你这等小人的羞辱?”她一生中有过三个男人,对于男女之事早已极熟。周仲英方才抱住自己时的生理反应她自然感觉得到,也知道这肮脏猥琐的小老头想干什么?
“我怎么就杀不得你们了?”周仲英狰狞地淫笑:“这兵慌马乱的,死几个人也没什么打紧。就算你们是伪皇帝和伪皇太后又如何,见了君侯,我大不了禀告他老人家,说你们学崇祯天子,自杀了。如此,你们也算是得了个好名声,不好吗?再说了,你知道本老爷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