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上法院的时候,柯德平自信满怀,带着甘松和律师、秘书走进了法庭。
对方是几个外国人,霉国公司派来的代表,看到柯德平和甘松,纷纷充满了敌意!
辩论开始了,双方都出具了证据,经过激烈的唇枪舌战,法官最终宣布:“治疗艾滋病的药物双方都没有侵犯知识产权。因为,霉方的原料是西药产品,德平医药的原料是中药产品,虽然治疗的效果一样,炼制之后的成份相似,但都是自主创新成果。”
这等于宣布柯德平胜诉了,霉国人的脸色很难看。
“好啊郁?好欧得啊郁?”法院之外,柯德平用带着四川方言味道的英语挑衅着这几个外国人,道:“你是谁?你老是谁?哈哈!”
几个外国人同样精通汉语,知道这是柯德平在嘲笑他们,被气得七窍生烟,充满愤怒。但他们并没有计较,丢下了一句话“等着瞧”,便转身离开。
回到公司,柯德平意气风发,道:“今天晚上,请所有部门的部长吃饭!”
突然,田丹冲进办公室,脸上写满惊慌,道:“柯总,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我好得很!”柯德平笑道:“小田,要稳重,遇事不要着急。”
“柯总,市场上治疗艾滋病的药物价格,突然下降了百分之十,我们的利益缩减了一成!”田丹皱着眉头道:“销售渠道上的经销商们,现在都在向公司叫苦?办公室的电话不断,都被我挡了回去。”
“为什么会这样?”柯德平猛地站起来,双眼充满杀气。
田丹撩了撩因为紧张被汗水打湿的刘海,道:“根据销售渠道反馈的消息,这是因为霉国的治艾药物降价了,我们的治艾药卖不出去。”
“这群美国佬,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柯德平往桌子上狠狠一拍,站了起来,气冲冲地踱着步,道:“通知各经销商,我们的治艾药除低百分之十五。我就不信,我们的利润空间这么大,还怕了美国佬不成?”
田丹离开,柯德平对甘松苦笑道:“老弟,今晚的宴会只有取消了。”
第二曰,市场上的艾滋病药物再次降价,比原来降低了百分之二十。
柯德平在办公室气得拍桌子打板凳,道:“他们真的要拼得头破血流?老子抗上了!田丹,通知销售商,降低百分之三十。”
治疗艾滋病的药物两天之内连续下降百分之三十,市场上的销售情况反而不容乐观,大家都在观望,看看药物能不能再降?
下午,田丹向柯德平汇报:“霉国生产的艾滋病药物下降了百分之五十,在成本价以下。我们如果继续生产治艾药物,那每生产一颗艾滋病药物,就要损失一毛钱。”
柯德平一下坐在靠椅上,没有了精神,问道:“有什么办法?”
“实际上,霉国人在艾滋病的治疗上,投入了大量的研究经费。加之,他们在国内销售,需要缴纳的税费比我们要高一些。我们已经亏本了,他们更是亏本。我估计,他们是想和我们拼财力。”田丹分析得头头是道,给出了建议:
“我建议请律师打官司,告霉国人倾销。”
甘松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减少生产量,保持治疗艾滋病药物的微营利。让霉国人亏本,我们静观其变。等他们的价格涨上来了,我们紧跟着提高价格。”
“又是打官司,等官司打下来了,最佳的反击时机消失了。如果减少生产量,市场的份额就会被挤出去了。”柯德平沉思了一下,突然暴发出强大的战意,站起来挺直身体,道:“如今之际,只有硬抗,看谁拼得过谁?田丹,你通知各经销商,价格再降,降到百分之五十一。通知生产部,加班加点地生产治艾药物。同时,让律师向法院递交诉状。”
降到百分之五十,已经是最低限了,生产药物都要亏本。
如今再降一个百分点,一个点一颗药那就是五毛钱啊!总体算来,一个点就是一百万。
田丹走了,柯德平掏出一支黄鹤楼,点起了火,猛地抽了起来,办公室顿时吞云吐雾。
平时,柯总身上的烟都是给别人抽的,这还是甘松看到他第一次自己抽烟。
甘松摇摇头,走出了柯德平的办公室:“既然柯总不听我的话,那我还是到渝城好好地玩一玩,等着决定胜负的那一天。”
渝城,第四个直辖市。地处中国西南,是中国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长江上游地区经济中心和金融中心。
渝城历史悠久,因其多山多雾,故又有山城、雾都之称。
朝天门,位于渝城城东北的长江、嘉陵江交汇处,襟带两江,壁垒三面,地势中高,两侧渐次向下倾斜。这里是俯看两江汇流,纵览沿江风光的绝佳去处。十分壮观。右侧长江汇合嘉陵江水后,声势益发浩荡,穿三峡,通江汉,一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