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1 / 2)

说完又吃吃笑,很有些娇羞:“我家那个说了,就折腾过这一回,多攒些钱,好准备……成家。”

他当时还道了声恭喜,继续淡淡抿自己盅里的酒。

不过,总觉得心里有事,夜里也睡不安稳,等她再动身,干脆就与她一起,说正想着出去瞧瞧,干点啥营生,反正土匪窝早被军队给一窝端了,闲着也是闲着。

不成想,就出了事。

他赶去的时候晚了一步,就见有人从偌高的船舷上噗通坠海,他二话不说扒了衣服就要跳下去,被身旁的小弟一把拉住:“二,二爷,那谁啊都没瞧清楚是谁……”

怎么会瞧不清呢?他一眼就知道。

虽是开春,天气转暖,但海水一样还是冰到入骨,他一条胳膊使不劲,拼着一口气,死活赖活的才把人给死狗样的拖上岸,躲在船坞后面,绕过那群丘八的耳目。等终于能半死不活的挪到窝,连他自己都快不行了,泡了半夜的热水,又抽了半夜的大烟,这才缓过来。

却是他挣命样把她拖回来,眼下养的也不错,她不回云南,难道还想跟那没心肝的小白脸死磕不成?

罢罢罢,女人啊,一旦动起情来,个个都是脑壳子里面塞稻草!

罗汉床上躺了,女下人跪在床头,托盘里烟具一一摆好,玻璃罩子摘了,点燃了烟灯,用钎子挑了烟膏,放在那一点火苗上上来来回回的烧。

空气中这股味儿氤氤氲氲的,熏陶的人飘飘然——他端着烟枪,急不可待的用力吞入腹中一口,的确舒服,脑子懵懵的,好像烦心事儿都随着这口烟荡了出去了,身子好比躺在那云朵中,神仙一样自在了。

直到耳廓被人舔了一口——

一开始他以为是那个女下人又偷偷发骚,待品出味儿不对,一睁眼,是阿春。

十指尖尖按着他一只肩膀,接过他手里的烟枪,凑过去吸了一口,故意把烟喷了他一脸,媚眼掩在烟雾里丝丝缕缕:“脾气见长啊,二爷,这救了人家命一回,是不是得以身相许,才能还的了您这份恩啊?”

他本想推开她,心里也就顿了那么一下,就被她水蛇样的缠上来,身子贴了个满怀,一只手悄悄探入他衣襟,冲他耳朵眼里缓缓吹了口气。

这个妖精!

他知道她恩客很多,不过他没尝过。他和她的情分都是儿时存下的,就那么一点,长在骨头缝里。

反正他也不缺女人,不值当的对发小下手。

不过,当她整个人柔若无骨的窝在他怀里,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下巴贴着他的下巴,一直在眯眼笑的时候,他还是没能忍住,一时间心火升腾,低头咬住眼前那一张一阖的红嘴唇,好生啃了一番。

这一亲,就跟老房子着了火,非但没能泻火,反倒犹如火堆上倒了捅油!

他手下用力,一点也不怜惜,低喘着恨恨出声:“这是干嘛?要勾搭我?”

惯常的那副浪荡又勾人的笑模样:“不行?”

他大手狠狠揉捏着手心里的绵柔:“当然行,只要你别后悔!”

“不后悔……”

舌尖舔舐着他的耳廓,吹气如兰,声音透着致命的蛊惑,软的像要滴出水来:“其实……早就想见识见识二爷的本事了呢……”

他知道她最会骗人,从小就是,往往分不出那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