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琛一着急,就把实话端了出来。
“是你刚才说,你敢藏吗,这说明你有这个心思,这个会计走了还有下一个,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藏了呢?”陆思慧不依不饶,真心生了气。
“我刚才是着急了,顺嘴溜出来的话”赵晋琛是越解释越糟糕。
“顺嘴溜出来的话才是心里话呢,你就是这么想的。”
“你可冤枉死我了,宁凯旋这个王八蛋,我让他去找他爸,结果他到底是找了你。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态度,我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自己瞒还瞒不过来呢,怎么会和宁凯旋商量呢?”
赵晋琛越说话越多,越多越错,这话说完自己都后悔了。
陆思慧盯着他的脸,看见他急红了的脸,相信他这句话是真的,心里已经消了气,但还是不忘点点他:
“还真是你想要瞒的我,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情骗了我的。”
“没有了,其实我要瞒你,是怕你多想,不想让你生气而已。不是我想要那么做,知道吗?”
赵晋琛真心后悔了,早知道,反正宁凯旋也会告诉她的,还不如自己说了,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看见他懊恼的样子,觉得差不多了,才又把话拉了回来:
“行吧,我就再信你一次,但是如果你再有事瞒着我,叫我知道,我绝对会离开你,不会再回头。”
听了这话,赵晋琛明白,这一关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今后还真得注意,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先告诉媳妇。媳妇真的离他而去,自己在这个世上,也就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两个人的疙瘩倒是解开了,可这件事情的中心人物杜晓梅,却不甘心就此被清除出木器厂,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两个人的仗还有得打呢。
这不平静的一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有四个人在这个不眠之夜煎熬着。
第二天,宁凯旋早早起来,先煮了一锅面条,老丈母娘这段时间都是晚上回家去,还有老伴需要照顾,早上再来,像上班一样。
舍不得奶孩子睡不好觉的媳妇,早上都是宁凯旋做饭,或煮面条,或煮粥,别的他也不会。
吃过饭,把要带的东西装好,开车去找赵晋琛。
实际上这两个人都是熊猫眼,谁都没睡好:
“看你的眼睛,被谁打的,青了一个黑眼圈。”宁凯旋是老鸹落在猪身上,看见了他的黑,看不见自己的黑。
“别废话,东西带好了没有?现在就走。”没心思跟他开玩笑,事情还没个结果呢?
举了举手里的兜子,示意他带齐了,扭头就走,比他还急。
昨天回厂,没敢惊动现金员,从家里拿了三千块钱,先把税交上再说。那个时候,税收年终之前,以自查的形式,主动缴税的企业,还是满支持的,只是拿点迟納金而已,加上本金,一共也没到三千块钱。
两个人心里有了底,回去后第一时间就通知现金员,把会计的工资给开喽,还是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