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不好啊,早知道这样何必兜那么大圈子,让我操多少心。”
余山:“您放心,以后不会了!”
拜见完周丽萍,郑雪送他下楼。
“回去赶紧把这身衣服换了,真别扭。”
余山笑:“我也觉得别扭。”
她问他:“你现在住哪儿?”
“在一旅馆租了长期房。”
“你不是有钱吗,不是说要换套小房住吗?”
他顿了顿:“我没敢动那钱,你这店刚开起来,怕你万一又碰上需要钱的事儿。”
郑雪也顿了顿:“回去吧。”
他刚要转身。
“等会儿。”
他又站住。
郑雪摘了围巾往他脖子上绕两圈:“大冷天的,出门穿厚点儿。”
“诶!好嘞!”
脸颊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冻的。
那之后早起晚归,比上班忙碌。
郑雪算账收菜,余山看管大堂,还兼职服务员,陀螺似的来回蹿。他是一文化人儿,好文艺格调,在郑雪的默许下又搞了简单布景。
小射灯自暗灰的墙壁打下来,照亮架高的吊兰,黑桌白碗红鸭血,光看就是一幅画。
他原计划在墙上刻两幅草书,被郑雪否决,计划落空。也不失望,每天乐呵呵的快乐极了。
这天郑雪为砍价去市场了,留他一人看店。
近中午时店里来了一人,个高腿长脸好看。
余山热情迎接:“大中午的你怎么有空?”
郑雷没说话,往里走时身后跟着一姑娘,是兰夏。
余山的笑容凝固。
兰夏:“早听说你们开了店,今天正好有空,就来尝尝。”
“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
“我们一个公司,中午一块儿吃饭很正常吧?”
余山没说什么,知道郑雷怕吵,便领了二人去包间。
落座时兰夏翻看菜单。
郑雷打量四周:“又装修了?”
余山:“微调。”顿了顿,“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郑雷抬眉看他:“还用问吗?”
“……卧槽,你真不是人……”
兰夏笑:“就你俩那事儿,我俩早看出来了。”
三人都笑。
恰逢郑雪从市场回来,买了不少东西。
往吧台一看:“余山呢?”
有员工朝包间努努下巴:“招呼大舅子呢。”
“去你的!干你的活去!”
那小孩儿便笑呵呵干活去了。
她走去包间,推门:“你这个大忙人……”
看见兰夏:“你怎么在这儿?谁让你来的?”
余山劝:“来者是客来者是客……”
郑雪看着郑雷:“你俩又刚开完会呢?”
兰夏笑:“还真被你猜中了。”又说,“我听附中的同学说你们在这儿开了店,早就想过来捧场,一直没时间,今天正好在附近开会。”看着郑雪,“上次的事儿让你误会了,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别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