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提前挂断了,我又一次欲言又止。
林彧初同我讲这件事,是在与我商量吗?还是仅仅是单纯的告知?
我坐在原处,细细回想着他方才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声语调,每一次停顿。到头来,脑子和心全乱套了。
我该主动向他再次提这件事吗?或许有些唐突了,像是分外在意似的。可他下一次提起这事会是什么时候?是今晚?还是三五天以后?又或者不会再提了。
我理不清,却一心想要去见他。
我让唐颖为我订机票,唐颖说明天下午还要见云巅演艺的霍总,明儿一早又得回来,我说好。
原本那班机就晚飞,遇上晚点更是晚上加晚。
待我到那边时,已是十一点多了。我去敲林彧初的门,他以为是谁,只小小开了一道缝儿,伸个脑袋出来。
看见是我,眼睛里亮晶晶的含满笑意:“你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这才把门完全拉开,原来是刚洗过澡,赤裸着上身,水水哒哒地只系了条浴巾。
我不想他觉得我是被那么一句话搅得心神不宁才冲动冒失地跑来看他,仿佛多幼稚似的,就略略紧张地敷衍了一句:“想你了。”
林彧初在我身后将门合上,佯装生气地揪了揪我的耳朵,那力道轻得好像抚摸,他说:“想我你都不看我!光拿后背对着我!”
我被他这样一句抱怨的话撩拨得简直不知西东,外套都来不及脱,就回转过身抱住他亲吻,他身上的水珠浸湿了我的衣服。
“笨修哲,笨修哲。”
我由着他骂我,将他抱上了床。
“你轻点儿……我、我明天还有表演,要站很久……”
刚将他放在软绵绵的被子上,他突然羞羞怯怯地开口。
我一愣,却不知他是这样想法,当即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他满脸疑惑,我解释:“我没想做爱的。”
林彧初在这事儿上脸皮向来薄,闻言十分窘迫,一张脸登时红了,给了我很不客气的一脚,像个发怒的小猫咪般低吼:“那以后也不要做了!”
这一脚朝上蹬,浴巾早不知道散开来溜到哪里去了,林彧初反应过来,又急慌慌用手挡住性器,躲流氓似的躲我,转过身恨不得与被子融为一体。
只是遮住前面,又遮不住后面,便像个煎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干脆俯下身含住了他的乳首。
林彧初像被按了开关键,顿时停止运作,躺在那里只晓得哆嗦。
“还没认错呢……你不准……不准亲我那儿。”
我拉开他虚虚搭在胯间的手,换了自己的手上去一阵抚摸,态度诚恳道:“我错了,小初,我一见着你就想把你拖到床上干,命也不要了,每天都赖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