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生说他爱你_35(1 / 2)

空气和时间骤然变得黏黏腻腻,我有些透不过气,甚至因为心跳加速而变得头晕目眩。

我走近他,牵起了那只手。

林彧初就这样拉着我,慢悠悠地边走边小声抱怨:“你跟好我呀,走丢了怎么办?”

我由他拉着,顺着街道上商铺的玻璃一路看下去,看我们映在上面的身影。

“有高德地图,”我说,“而且我记得你的方向感也不怎么样。”

林彧初:“……”

他不接话了,用指尖不轻不重地掐了掐我的掌心。

我以为他在闹脾气,却从玻璃上看见他低着头,身体一抖一抖地笑了。

十月的海南依然温暖,林彧初的手心热得浮起一层汗,我的手则是一年四季都很干,他坏心地让彼此的手心蹭了又蹭。

我忽然觉得玻璃上的我们仿佛转瞬就要老去,白发苍苍、背曲腰躬、齿落舌钝,一双眼睛已经无法看清玻璃上的容颜了,双手却依然紧紧握在一起。

从生到死,再也分不开。

我完全被这样的想法降服了,或者说以林彧初为假设的一切美好都太容易让人心动。

我说:“好。”

兴许是这对话间隔时间太长,林彧初已经不知我在应哪句了,问我:“什么?”

我答他:“在这儿买套房。”

假期结束后不久,林彧初就被邀请去了国内一流的魔术培训学校做演讲,他自觉闲了太久,该做点事,欣然应了。

也就是在他正忙的这几天,左岩忽然约我出去,说一起喝杯咖啡。

左岩没经过林彧初联系我,也没有提及林彧初,那就一定不光是为喝咖啡了。以林彧初和他目前相当自然的相处状态来看,他们先前应当是谈过的。只是我着实没有料到,左岩会在现在找上我。

约定的时间恰好避开了咖啡馆的高峰期,我们上了二楼,就更没什么人。那服务员只是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时有片刻的惊讶,很快又恢复如常,记录我们的点单。

咖啡端上来时,左岩尝了尝,还打趣说这里的手艺没有他的好。

我礼貌地关心了下他的病情,他只笑笑说还有的熬,不过也并非全无希望。

我知道他这是自谦。

左岩是个很健谈的人,如若他只单纯是林彧初敬爱的师兄,我们应当也能相处融洽。

这天他向我讲了许多事。

他说他自己起初也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约我谈谈,他直言我们这样的关系,约出来聊点什么都活像挑衅。但他又觉得我这阵子帮了他和维埃拉许多,即使不说别的,道谢总是可以,说他设想的就是先和我简单聊聊,如果我看起来没有窝火到要跳起来揍他一顿,他就接着讲下去。

我被他一席话逗得哭笑不得,我向他承认我原先确实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存在,不过还不至于到动手打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