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道凶光,压制着他的子嗣之运。
杨成点点头,老董也惊奇不已:“楼主,你连这都能看出来?”
“福禄皆有天授,自然知道。”元晞说道,“不过,你的慈善义举,却并不是完全没有目的的,而是为了求两个字。”
杨成心一沉,顿时有一种所有秘密都暴露在了这位元楼楼主的目光之中的感觉,却仍然不慌不忙:“哪两个字?”
“心安。”
杨成气息一乱,迅速闭眼。
老董奇怪地看着杨成:“你怎么啦老杨。”
杨成再度睁眼,摇摇头:“楼主说得没错,这么多年以来,我不过求的心安二字。而我如今活了快五十岁,连个子嗣都没有,想必是当初的恶果。”
元晞微微颔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杨成苦笑着摇摇头:“只是楼主,我想问一下,能有解决的办法吗?无论是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他和妻子已经期待太久了,都已经绝望了,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就是不会放弃的。
元晞反问:“若是为此要散尽家财,你也愿意?”
“没有子嗣后代,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杨成毫不犹豫。
元晞再问:“也许这个孩子并不是合你心意的聪明,你也愿意?”
“做父母的,哪里有嫌弃孩子的道理。”杨成摇摇头。
元晞微微一笑:“你早年为了挣钱不顾一切,造下这般后果,今天能够醒悟也是好的。你手中的财,是恶财,散尽为好。”
“是全部吗?”杨成的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
“若是没有你多年来的慈善义举,散尽家财是少不了的,但是现在,你只需要散去一半就好了。”元晞转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这还要看你信不信我。”
杨成默不作声。
他还对这位楼主有所质疑,当然不可能元晞说了,便立马信了。
而且,散去一半家财这种事情,不考虑分毫就做,是不可能的。
元晞当然知道杨成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在意。
“方法已经在这儿了,先生你要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想法了。走前,随手留下一点钱财便好,不求数目,但求随心。”
杨成点点头,和老董起身往外走。
犹豫了一下,他摸出钱包,写了一张一万块的支票。
不算多,也不算少。
老董问他:“你到底会不会如那楼主所说的做啊。”
杨成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老董点点头:“也是,这撒钱的事情,还是要撒去自己身家的一半,哪里是说做就做的事情,不考虑考虑怎么行。”
他无奈地撇撇嘴,目光无意中一抬,却震惊地停留在了一个地方。
“老杨!老杨!”他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杨成无奈问:“怎么了?”
老董偷偷摸摸地指着那院中站着的一人,那长相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你看那人,是不是袁海山?”
“袁海山?”杨成顺着老董的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时常出现在各类财经杂志新闻,甚至是晚间新闻,站在领导大佬们身边的那张熟悉无比的脸。
只要是在商场的人,就没有不知道袁海山的,所以他们不可能认错。
国内的第一首富,大名如雷贯耳。
袁海山也来了江州,还是来了这元楼?
杨成与老董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袁海山这样的人,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是现在,他却站在这栋小楼前面的院落中,垂手而立,并无高傲之气,反而谦虚严谨到不可思议。
更重要的是,看他的样子,站在这里好像已经不是一会儿半会儿了。
莫非,也是来求那位楼主的?
两人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面前的境况,却让他们不敢不信。
杨成与老董在引他们来的那位青衣女子的引领下,顺着抄手回廊,以另外一条路返回的时候,两人还是忍不住问了刚才那人。
“刚刚在院子里面站着的那位,是袁海山吗?”老董神秘兮兮地问了起来。
青衣女子笑笑:“那位先生叫袁海山吗?他可是真的有毅力,今天已经是那位先生来的第三次了,每次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走的时候脚都软了呢,不过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过来。”
“不会吧,袁海山会做这样的事情?”
杨成与老董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能。
“好像是有求于我们楼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青衣女子说到这里,便不愿意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