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跟她的婚房。”
卓听枫这样说了一句之后就拿了电脑起身,
“好了,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然后就迈步回了自己的卧室,凌雪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一句这是他跟她的婚房,明确表明了他今晚不会碰她。是啊,婚房这么神圣的地方,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缠绵呢?
那么他跟她在这个婚房里,又缠绵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想着,心就碎了。
心里有个声音跟她说,凌雪,放弃吧,他已经不爱你了,何必这样去乞讨一份爱情呢?
可是心里却又有另外一个声音说,凌雪,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你把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都给他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抛弃就抛弃你?
两人声音在她的心里不停的交战着,最后她痛苦地捂上了脸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第二天凌雪起来的时候发现卓听枫竟然也起来了,而且已经穿戴整齐,她有些惊讶,因为她知道他向来不爱早起的,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昨天没去上班,今天早点去看看。”
卓听枫接过她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这样说,其实他心里是咬牙切齿的想早点去找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算账。
“那我赶紧弄点早餐。”
凌雪转身就打算去触犯个,卓听枫拉住了她,
“不用弄了,我赶时间,到公司之后我抽空再吃点好了”
“可是你的胃才刚好——”
凌雪心疼地看着他,他边扣着西装扣子边迈步往外走着,
“没事,我一会儿就吃。”
他这样坚持,凌雪也只好拿了自己的东西跟着他出门。
凌雪坐着他的车跟他一起去学校,路上的时候凌雪歪头看了一眼他眼底那抹浓重的黑眼圈很是心疼,
“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这么大的黑眼圈?又熬夜工作了吗?”
车子正好在等红灯,她这样问完之后他忽然歪头过来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里包含了很多很多很复杂的情绪,她一时看不懂,但却觉得心慌。
“昨晚看邮件到很晚。”
卓听枫这样回了凌雪一句,又转过了头去。
他昨晚确实是没睡好,一直在想事情了,想他跟凌雪的事情。
从他们最初认识,想到他们现在。
他承认,凌雪绝对是个完美的恋人,应该也会是一个贤惠的妻子。
她安静温顺,乖巧体贴,且事事以他为主,从不与他争吵,也从不惹他生气,他满足他作为一个男人所有的骄傲感。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觉得他对她,有些提不起兴趣来了。
或许是从他跟苏世媛结婚的那段时间开始,或许是从凌佑一次次闹事开始,也或许是从最初被老爷子生生阻止的时候就开始了。
如果这换做是别的女人,他早就毫不客气地提分手了。
可是是凌雪,他不能贸然提。他知道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没有别的女人那样玩得起放得下的心态。
当然他一开始并不是只想跟她玩玩,他曾经一度认为她是适合结婚的对象,只不过被老爷子给搅黄了。
其实他跟凌雪之间,凭良心说,不存在因为苏世媛插足或者是他对苏世媛动情这么一说,只是单纯的就他们俩之间的不合适而已。
有些感情,开始容易,结束难。
现在对于他来说,就是这样。
快要到学校的时候,他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转头对凌雪说,
“我还有点事要去别的地方一趟,你从这儿自己去学校吧。”
凌雪脸上滑过一抹黯然,
“哦,那你路上小心,拜拜。”
然后便下了车,看着他的车子瞬间消失在车流中,她想,他是不是去找苏世媛了呢?
卓听枫确实是去找苏世媛了,驱车直奔她的公司,看着点她这会儿应该到公司了。
昨晚碍着凌雪在,他一直忍着没打电.话找她算账,今天正好直接来她的公司找她,见着了她的人,他想捏碎她。
心里这样恨恨想着。
在苏的大厅浑身散发着寒意英俊的眉眼冷凝着的他正好碰到了刚来上班的段沐阳,段沐阳见到他有些惊讶,
“卓先生?这么早?是来找我们苏总的吗?”
卓听枫懒得理他,段沐阳兀自跟了上来好心地提醒,
“难道苏总没有告诉你,她今天出差不在公司吗?”
“什么?”
卓听枫停住了脚步咬牙切齿地转头瞪着段沐阳,他只觉得胸口从昨晚就开始憋着的那股郁气蹭蹭窜了上来,怒意快要将他全身都撑裂了。
段沐阳看着他愤怒到濒临崩溃的样子觉得心情大好,
“我们的电视剧快要开拍了,苏总作为导演,先去外地取景什么的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卓听枫一张俊脸紧绷着,好一会儿才忍住自己不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失去理智发火,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什么时候的飞机?”段沐阳抬手看了看表,
“似乎还有十分钟就要起飞了。”
卓听枫转身边往外走着边拿出手机来拨她的电.话,他要被气疯了,而气极了之后反而不那么愤怒了,待电.话接通她云淡风轻的声音从那端响起之后,他冷冷质问,
“你昨天晚上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成人之美而已。”
她淡淡的声音从那端传了过来,他没忍住,吼了起来,
“苏世媛我警告你,你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谁阴阳怪气了,你不是都把凌雪安排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工作方便交往了吗,所以我就成全你啊,正好加深一下你们的感情。”
她的语气很理直气壮,恼的他真的很想捏碎她,可是她又漠漠说道,
“不好意思飞机马上要准备起飞了,我得关机了。”
然后便是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的声音,他气的一脚就踢上了面前自己的车子上。
谁他妈告诉她他把凌雪安排到学校是为了跟凌雪相处方便的?他那不是为了不再让凌雪继续无声无息的闹腾下去的吗?
还有,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她连问都不问他一声,连他的解释都不听,就兀自给他这样定性为跟凌雪相处方便吗?她自以为是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的。
就那样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只觉得本来就没好利索的胃,再次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
有人心聋目盲,看不见爱情真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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