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爆炸地点三百米远的小楼内,战扬低垂着眼,坐在床上,似乎外界的一切变化都与他无关。
听到爆炸声的时候,他也只是微微颤动一下睫毛,连好奇都没显出一分。
距离他不过两米远的地方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凌啸双颊透出不正常的酡红,他痛苦地双手握成拳,死死抱在胸前。
爆炸过后五分钟,门开了。
铁钩带着人走进来,先看了一眼蹲在墙角神智恍惚的凌啸,又看看战扬,最后皮笑肉不笑道:quot;刚才的小爆炸没吓着两位吧?quot;
战扬缓缓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quot;把凌啸送医院。quot;
铁钩的笑变得阴狠,他咬着牙,恶毒的话从牙缝里一字一句蹦出来:quot;战扬,你少他妈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逼样,知道刚才被炸死的是谁吗?就是你那小情人和阿德那家伙的孽种!quot;
战扬瞳孔微张,脸部线条瞬间冷硬。
他慢慢站起来,这个在平常不过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却带着不一样的压迫感。
铁钩脸部肌肉不自然地抽动:quot;怎么,你还想替他报仇?quot;
他话刚说完,战扬的拳头已经来到他跟前。
铁钩也在道上混了多年,反应速度要比一般人快,他迅速往后退,躲开了战扬的攻击。
但即使躲开了,一个手脚健全的人还被一个断了双腿,残了右手的人逼得往后退,这让铁钩的脸往哪里搁?
quot;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quot;他大喊一声,握着拳头冲上去。
再威武的狮子伤了爪子,都不是野狗的对手。
quot;你再给老子一拳试试!quot;铁钩咒骂着将战扬推回床上,quot;战扬,现在你的小命在我手里,我警告你别耍花样,等我安排好了,乖乖按照我给你的稿子念,不然……哼!quot;
他带着人离开,路过凌啸的时候踹了一脚,骂道:quot;孬种!一个残废都对付不了!quot;
骂完凌啸,铁钩扬长而去!
人都走之后,战扬将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缓缓呼出。
其实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从容,刚才的一番打斗让他还未痊愈的双腿疼痛难耐,右手也是,要不是用身体死死地压着,一定会被铁钩发现他的手指在不自然地痉挛。
战扬抬起左手,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疼痛冒出的冷汗,转头看了看被从外面封死的窗户。
封条是木头的,他能打断,不过,要等他休息一会儿,因为双腿实在是太疼了。
quot;战扬……quot;
一具火热的身体忽然靠近,战扬迅速转头,冷冽的目光让凌啸伸出的手顿住。
quot;别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quot;
凌啸脸色依然不正常,不过,看他意识还算清晰。
战扬犹豫了一会儿便接受了凌啸的诊治,那个窗子是逃出去的唯一途径,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