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还行。quot;南荻站起来，伸了个懒腰，quot;还有事吗，我要去睡觉了。quot;

袁骁自觉地往门口走，刚要离开，听见南荻在背后道：quot;记得还我一架新的望远镜！quot;

quot;想得美！quot;袁骁笑骂回去，摔上门，走了。

袁骁回到家，见这里的布置已经换了，客厅的一角摆上李龙的遗照，四周点起了白色的蜡烛，而平时常见到的鲜艳花朵也变成了白色和黄色的菊花。

战扬换了睡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不出是刻意等自己回来，还是在悼念李龙。

quot;先去休息一下。quot;袁骁揉了揉战扬的头发。

quot;你去哪儿了？quot;

见战扬不动，袁骁俯身强硬地将他带离沙发：quot;去见南荻，证实我的猜测。quot;

管家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首次无视了战扬和袁骁，在李龙遗像面前站了很久，看样子，也不打算休息了。

袁骁边将战扬往卧室带，边对管家下达去睡觉的命令。

管家头也不回，哑着声音道：quot;我多陪他一会儿，没事的，袁先生放心。quot;

他执拗起来也不容易劝，倒是战扬，拗不过袁骁，顺着他的意思站起来边往卧室走边问：quot;跟南荻见面的结果如何？quot;

quot;跟我猜测的一样，文哲跟唐家于是一伙的，拉不拢你，就想杀人灭口。quot;

也许是前面铺垫太多，对于这样的结果，战扬并不感到意外。

quot;这么说，乔函也是他们的人。quot;

quot;人还没找到？quot;袁骁问。

quot;没有。quot;战扬进屋前回头看了管家一眼，犹豫片刻，折反身走到管家身后，对看着李龙照片沉默不语的他说，quot;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更重要。quot;

他的话虽然无情了些，却是真理。

管家抹了抹眼泪，哽咽道：quot;战先生说的是……我只是觉得，一个个都走了……quot;管家话说到一半，想起什么，忽然停了。

见战扬垂下眼帘，一言不发，管家自知失言，张了张嘴，又想不到要怎么解释，只好干巴巴说了句早点休息，微微躬身后退下了。

战扬心里很清楚，刚才管家想起的另外一个人是阿德，对于阿德的死，他自己有逃不掉的责任。

quot;别想了，先去休息！quot;袁骁走过来，不容分说拉着战扬进房间，亲手服侍他睡下之后，袁骁才去洗漱。

战扬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想起阿德的死，他忽然有些明白当时袁骁愤怒的原因。

对于他们来说，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当时不是阿德死，永远躺下的那个人就是他。

在生死面前，人自私的本性往往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