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头,陈嘉玥可就刹不住车了,梁言奉陪到底,小姑娘不满足于只画手,最后还给梁言画了条项链。
她们玩得开心,陈之和也很放松,他以前少有这种松弛的状态,偶尔被刘邺叫去会所喝喝酒、打打牌也只是例行休息,远远不如现在,身心都很闲适舒畅。
玩闹的时间过得快,等陈之骅上门来接孩子时,梁言两只手和脖子都戴满了各色珠宝,贵气得很。
陈嘉玥被接走后,房子里安静了许多,少了小姑娘的笑声显得沉闷了些。
陈之和看着梁言的手和脖子,无奈又好笑:“这么多款式,一比一还原不太容易。”
梁言把自己的头发撩到一边,借着电视屏的反光看了下自己,同时说:“我故意逗嘉玥玩的。”
陈之和起身站在她身后,微微弯腰在她耳边说:“我可不是在逗你玩。”
梁言耳朵痒,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嘀咕道:“这种亏本的买卖你也做啊。”
陈之和笑:“不亏,赚了。”
他摸了下她的后脖颈,手指头沾了点颜料:“好洗吗?”
梁言不太在意,抽了几张湿巾擦了擦手:“喏,这种颜料笔擦一擦就掉色了。”
陈之和也抽出一张湿巾,帮梁言擦脖子上画的“项链”,脖颈不比手上的皮肤,陈之和力道不重还是给她擦红了。
梁言怕领口给弄湿了,还特意把衣领扯低了些,在陈之和这个角度,隐隐约约地能看进她衣服里,这红白相比,视觉冲击还是不小的。
他眼神微黯,手上动作放得更轻了:“找个时间我们去挑戒指。”
梁言微微仰头:“噢。”
“婚礼呢。”
梁言愣了:“啊?”
陈之和抬眼:“没想过?”
“……没。”
陈之和轻笑:“陈嘉玥那小丫头都想过自己长大以后婚礼要布置成什么样,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梁言忖了下说:“我仪式感不是很强,婚礼嘛,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人能找对就谢天谢地啦。”
陈之和笑出声:“还挺务实。”
“不想办?”他接着问。
梁言犹豫了下问:“你有这个情结吗?要是有,我一定满足你。”
陈之和一听乐了:“你还挺善解人意。”
梁言还憨憨地笑着回“应该的应该的”,她指指自己的脖子:“干净了吗?”
陈之和垂眼,眼神转沉,他把手上的湿巾往边上一丢:“用湿巾擦不干净。”
“怎么会——”
陈之和突然把她拦腰抱起,梁言“啊”了一声,她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地勾着他的脖子,一脸惊魂未定。
陈之和勾唇一笑:“还是用水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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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整个月梁言都过得很开心,工作转了正,生活也没出什么岔子,和陈之和的相处呢,在各个方面也日渐融洽,因为戴了婚戒,园里的同事都知道她结婚了,她早婚,其他人就以为她嫁的是同学,梁言也没去澄清,任她们误会。
她的微博分享号一个月涨了不少粉,都有广告商找上门请她发广告了,但她没理会,仍是在上面分享些自己的生活片段。
日子过得舒心,人的心情就好,梁言觉得婚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已把她心头数十年积攒的阴霾给扫去了大半,当然生活中的小烦恼是不会少的。
上回因为工作辞职的事,梁言又和蒋教授起了点争执,以蒋教授的口才梁言是说不过她的,但是梁言顶了嘴,这已经够让教授气的了。她们冷战了段时间,最后梁言还是主动给教授递了梯子,蒋教授这才顺阶而下,她们母女的关系算缓和了些。
陈母的手术很顺利,术后修养了段时间,恢复得还不错,甚至还有心思筹划两家人见面的事。之前因为她生病,这事一直耽搁着,现在她好了,自然要把和梁言家人吃饭的事安排上,否则就是怠慢,而且两个孩子结了婚也有很多事情要两边家长沟通商量下的。
陈母与梁言陈之和商量了下,最后定了个日期,元旦,一年伊始,正好一起过个节。
吃饭的地方就定在陈之和的酒店,他特定让人留了个大包厢,元旦那晚两家人坐成一桌,陈家这边陈父陈母、大哥大嫂还带个小的,梁家那边俩在校教授还有一个退休老教授,加上梁言和陈之和,人不少。
梁言从进包厢开始就很紧张,一直在灌水。
陈之和见了,凑在她耳边,带着笑说:“紧张什么,嫁都嫁了。”
梁言低声回:“我右眼皮一直在跳。”
“你还信这个?”
“很准的。”
事情证明,梁言的担心不无道理。
饭局刚开始,双方长辈就客套地寒暄了会儿,梁言始终在陪笑,直到自家奶奶中途离开包厢,从外头把杨敏仪领了进来。
这下不仅梁言,蒋教授梁教授的脸色都微变,看样子他们也不知道老人家会把杨敏仪喊来。
杨敏仪进来后很有礼貌地问了陈父陈母好,还和陈之和打了声招呼,喊的“陈总”。
梁奶奶介绍说她是梁言的妹妹,陈父陈母还很意外,梁言父母的事毕竟是私事,陈之和也没和二老详细说过,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梁言还有个妹妹。
蒋教授的表情一下就变了,碍于亲家在场她不好发作,怕给人看了笑话,让梁言被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