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但我是认真的想和你走下去啊。”蒋云思挣脱了他的怀抱,看向杨翰的眼睛,忽然就没有预兆的流下了一滴眼泪。
如此诚恳,不需要任何质疑。
杨翰手忙脚乱:“是我对不起,我不是特意想说这些话的,只是你提到房子,我很激动,我……”
蒋云思擦了下脸庞,笑道:“我是认真的要和你、和杨翰过完后半生。”
他很清楚心里所爱的人是谁,也很清楚杨翰比辰松更多的爱着自己。
世界上许多人,都没有这样一个对象深深地、像个小丑一样的爱自己啊,所以他决意去珍惜去生活的时候,任何一丝感情都不是虚假的。
尽管杨翰,不是辰松。
此时此刻青岛的雨比北京还要大的许多。
辰松将车停到母亲家楼下,再一次拿起上午领到的离婚证,冷冷的笑了下。
他从来都把自己当成聪明人,现在却觉得蠢得透心凉。
但自怨的话,不说出口也罢。
行李箱不太大,拖出后备箱的时候,瞬间就被暴雨打湿了表皮。
身为女人的沈妆收拾起来反倒凌乱许多,她在已经空荡荡的家里中又转了好几圈,才找到要收拾起来的面膜。
“没用的就别拿了,不能误了飞机。”辰松边看表边说。
“还有四个小时。”沈妆蹲在地上检查起证件:“以后可能便极少回国了,想带走的可要记得带走。”
辰松面无表情的嗯了声。
当他决定离婚并和母亲去美国起,脸上便一直冷若冰霜。
想带走的还有什么?
爸爸早死了,爷爷也死了。
而另外那个重要的人,却已经带不走了。
知子莫若母,但沈妆身为把杨翰逼到这地步的罪魁祸首之一,也很难说出冠冕堂皇的话来。
就像是受了诅咒一样,她和老公的感情都不幸福,而后儿子也如此。
“你恨我吗?”沈妆最终小声问。
辰松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