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一直不理解墨彦是怎么做到的，火星进去不怕烫到嘴吗？其实他自己私底下也试过，真的是烫的找不到北。

“以后，少抽点儿烟，”墨彦哑着嗓子说，眼睛定定的望着窗外。

顾宸回头瞥了一眼墨彦，嘴角抽动，“以后你又不在我身边，还管我抽不抽烟？”

墨彦舔舔唇，说不出来话，以后？以后他该怎么管着顾宸？相隔的不是一条街，也不是一扇门，这次的偶然相遇，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顾宸所在的地方是特种部队，管理十分严苛，没有特殊情况不得私自出去，外面的人没有身份证明也绝对进入不了那么机密的地方。

两个人忽然仿佛想哥了千里万里，如今一伸手仅能触碰到的距离，明天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也可能，此生再也不见。

墨彦合上眼，淡淡的说：“能管一天是一天吧。”

顾宸嘴角伴着苦涩，比刚才那乱七八糟的醒酒汤苦多了。

两个人躺在一处，心脏剧烈跳动。身边就是自己十年日思夜想的人，为什么就是没有办法打开心扉？

他们似乎都在试探，自己还是当初的自己，对面的他还是原来的他吗？

夜色幽静，外面传来小琅琅一个人嬉闹的欢笑声。

顾宸问：“琅琅……是你的……孩子？”

墨彦忍不住笑出来，他明白顾宸想问什么，“我的喜好一辈子是不会变的。”

他的亲生孩子，怎么肯能？墨彦怎么会和一个女人有孩子呢？

墨彦解释道：“琅琅的母亲是金沙岛的渔民，丈夫是外面的人可能是被人骗了，最后怀孕她父亲也不认她，她不忍心打掉孩子就坚持把琅琅生下来，说知道居然难产死了，她父亲难受至极也没度过那年的三十。陆三儿觉得琅琅可怜就把他抱了回来，一直放在身边养着。”

“哦，”顾宸漫不经心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说一句，“陆三儿人真善良哈？”

这么一股子酸味儿，是个人都闻得出来。

墨彦真想伸手揉揉顾宸的脑袋，别多想。

“那他脑袋后面的那个辫子是什么意思？”顾宸觉得琅琅背后那个辫子尤为扎眼，看着就难受。

“那是之前想给他的一个希望，”墨彦说，“一直派的有人在外面打听他父亲的下落，想着孩子没有妈妈了，至少应该看看自己的生父是谁，所以给了他五年之约，说五年之后他就可以见到他的父亲了。”

“他相信了？”顾宸问。

“孩子还那么小，哪里会分辨？”

两个人聊着聊着发现船在动，在摇晃，起身一看，发现船居然飘远了，是绳索没有上紧。

墨彦站起来，走到船头，拉扯如此大的船非常费力气，但是以墨彦的劲儿顾宸完全不用担心，他一开始还放心的闭着眼睛，然后发现船没怎么动开始微微睁开一条缝，发现墨彦拽绳子的时候右手没怎么用，左手占取主要的力气，他的右手……好像使不上劲儿。

船是在往岸边走，只是墨彦看着很吃力。

这怎么可能？

顾宸也跟着爬了起来，在墨彦旁边帮着一起拽绳子。顾宸的力气和以前相比打太多了。

顾宸看着墨彦额上的汗，问道：“你手怎么了？”